:“抓紧咯!
!
!
抓紧咯!
!
!
!”
话音未落,船一头扎进谷底,海水横扫整个船面。
邬德也被海浪冲倒在甲板上,他迅速抓住一根绳子,挣扎着爬起来,高喊:“清点人数!
通报损失!
!
!”
“水手无伤亡!
!
!”
“陆战队无伤亡!
!”
“前舱板破损!
!
进水!
!
!”
“中舱进水!
!”
“前舱堵漏,中舱排水!
!”
邬德高声命令。
海风夹杂着雨水,邬德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人落水!
!
!”
伴着尖利的哨子声,船尾水手报警道。
坏了,邬德一看甲板上排水的学兵,只剩下一个了。
邬德跑向船尾,顺着报警水手指点的方向看去,距船尾大约100米的海面上,脸朝下漂着两个人。
“长官,要救吗?”
闻声赶来的大副道。
“怎么救?现在这么大的风浪,再说,那两个孩子已经完了!
第一次出海……”
邬德愤愤的说,“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小子都架到中舱里去!
哎……”
午夜,风劲雨疾,邬德下到中舱,不当班的水手和陆战队员们在聚在一起吃饭,而劫后余生的四个后生仔正缩在一边低声的啜泣着。
邬德走道他们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都不说话,还是埋头哭泣着。
“海就是这样,你们平常看到的只是她平静的一面,今天的风浪还不算最大。”
“还不算最厉害,老天……”
一个学兵停止了哭泣,看着邬德。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邬德指指正在吃饭打闹的水手们,“海只能靠我们这些不怕苦、不怕死的人才能征服的,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算真丈夫,你们想要当一名驰骋海上的海军军官,就要受得住这样的罪。”
“我不要当海军军官了,呜呜呜。”
这个哭得流出鼻涕的孩子大概有十四五岁,显然是惊吓过度。
邬德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休息一下,二小时后继续上更!
不想当海军学兵的,回去就给你们退学!”
说完这些,邬德也不理会这些后生,转身回船长室去了。
邬德回到船长室,开始吃晚饭。
晚饭很简陋,只有4片米饼,1块鱼干,1个柚子,1杯水。
邬德拿米饼夹着鱼干,就着水,努力的咀嚼起来。
这见鬼的草地干粮!
一夜风雨,第二天黎明,天色渐渐转亮,风雨小了不少,登瀛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航行,在第三天一早抵达了广州湾。
交割的地点,是在广州码头上,起威镖局的人全程护送,差不多动用了全镖局一半的人马――现在的起威,差不多已经成了广州站的下属企业了,三分之二的业务都是为广州站服务。
张信赶到码头,指挥着将装着五万两银子的铁箱装上船。
“这是五万两,正在和高家联络,筹集更多的现银,但是现在头寸不好调……”
张信汇报道。
“这么紧张?高家不是欠我们十来万的货款吗?”
“岂止高家,我们的应收账款接近十八万。”
张信说,“但是按规矩到农历五月初五才能第一次结账。
商家放出去的货物大多没有回笼货款,各家都是一样――拿不出多少现银,现在广州市面上拆解利息很高。
就算是高家能筹集几万银子过来,我们也是要付利息的,就是少付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