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仁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没人搞整形的――”
马千瞩点点头。
“残废的都有这样的情绪,没了腿没了胳膊的,都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真不如干脆死了痛快――”
“残废的,当然有我们养起来,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马千瞩一脸慨然。
“问题是他们不知道,”
时袅仁喝了口茶,“督公,象这样的政策待遇,为什么事先不和大家说明白呢?多影响士气。”
马千瞩有些惭愧:“没遇到的时候,都想不起来。”
“还好你们想得周全。”
时袅仁松了口气,“正好你来了,我也一事不劳二主了,我们的药品问题,得尽快解决。”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年后开计划会的时候一并解决。”
“实话说现在本地能决的东西太少了。
这么下去医疗水平很难维持。”
时袅仁说。
到目前为止,他们只能解决蒸馏水、医用酒精、棉布绷带和脱脂棉的供应。
棉布绷带严格的说只是代用品,并不能和纱布相提并论,脱脂棉还是上次李迪做硝化棉的时候顺带做了一批。
“这些东西叫工业部门去搞根本不合适,他们对医用产品完全没概念。
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归口在卫生部管理的医药用品厂。”
“行!”
马千瞩知道这要求很合理,痛快的答应了。
“还有就是玻璃器材问题。”
时袅仁说,“制药厂会需要大量的玻璃器材做为生产药品用的器材。
希望到时候执委会能够多給卫生部倾斜――我知道玻璃以后是我们的敛财项目,但是如果能量产现代抗菌素的话,杀伤力比玻璃杯和镜子都要强太多了。”
“你说什么?量产抗菌素?”
马千瞩激动起来,在这个时空里有了青霉素,就象和有了原子弹一样。
有了这个,穿越众就有无可比拟的医疗优势,可以用现代医疗手段渗透和改造社会的各个层次。
当年西方传教士到不发达地区传教,所用的手段无非是两个:教育和医疗。
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没错,抗菌素。”
时袅仁肯定的说,“卫生部有许多菌种,但是现在条件有限,还不能大规模的培养量产。”
他仿佛看出了马千瞩的想法,“其实不光是抗生素,还有很多药品的制造也不难,到时候我们来个医药下乡活动――”
“不错,不错,群众缺医少药,他们也最需要这个!”
马千瞩兴奋的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走,带我去看望下伤病员吧。”
马千瞩依次走几个病房,卫生部虽然身在17世纪,条件简陋,但是整个医院的建设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医院是是二层的环形结构楼房,中间有个露天的中庭,中庭里铺设了青砖,还有长椅,病人可以在这里晒太阳,透透新鲜空气。
住院部设在后面的楼里,地面上全部铺着木地板,洗刷得干干净净,墙壁用白色的石灰涂得雪白,病房是四人一间,而且比较奢侈的是每间病房里都有电灯照明――这是为了便于照顾和观察。
马千瞩先慰问了轻伤员,給他们送了慰问品,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毕竟这里即没有罐头也没有保健品,连糖果都没有。
送得是盐票和大米票,用个红纸包着。
伤员们拿了都喜笑颜开,他们虽然受了伤,好歹大难不死,又没缺胳膊少腿,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有“首长”
的大夫看病,还有年轻的“护士”
照料,细心周到,真是給个地主干都不换。
残废病员的区域就显得死气沉沉了,马千瞩給大家发了红包,却看到病床上的人个个面色黯淡,许久才有人吭气道:“谢谢首长们的善心,給俺们治伤,又请人好吃好喝的照料。
等俺们能动弹了,马上就走――”
“走?”
马千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