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边哭,一边推她,血涂得她嘴唇通红,像活人似的。
也许它手劲儿太重,也许是流进了一点血,也许,只是该醒了,谁知道呢……她眨了下眼。
螃蟹蹦了起来!
戚红药这时候,感觉还不赖。
身上不那么痛了,意识忽然清晰起来。
心里竟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翻个身,想要坐起来。不能成。胸椎大抵是断了。
一转头,看见螃蟹,一手血,拿个蛛脚,在自己胸口比比划划,拧着个小脸儿,很严肃。
“……你……”她没想到自己声音会这么哑,烟熏的,咳了一声,道:“干什么?”
螃蟹听见她说话,也没抬头,还盯着胸口犹豫——它找不准位置。“心……心在哪儿?”
戚红药轻声道:“找心做什么?”
“心给你,吃了,你就,就好了。”
戚红药看着它,轻声道:“不用了。”
螃蟹一愣,抬头瞅她,再瞅瞅自己干瘪瘪的胸脯,拿手扑棱扑棱,“不,不脏的。”挺用劲儿,两下就搓去烟灰,红了。
“不用了,”她说,“人是不吃人的。你出去后,要记得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