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圈。
堕落种们即使体内装着岩浆,也仍旧依循着往日的习惯,在大街上各行其事;一个摆摊的老太太面前,明明连一个水果都没有了,她却还是要时不时矮身擦拭一遍空气。
林三酒看了几眼,不得要领,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在本子上。
第四次,纸本子好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心理活动似的,在原地躺了一会儿不见她来拿,无风自动地掀开了第一页。
她眼神好使,远远地一瞥,就从翻开的第一页上看见了一些字句,每一句都是她正需要知道的——“误入本世界的进化者,作为未登记玩家,都属于非法人口。
如果非法人口陷入了va里,则会自动为其登记,成为下一轮va!
!
中的一员……”
由于角度问题,下半页她就瞧不清了。
不管怎么说,这玩意儿对于她来说都至关重要,非得拿到不可。
别的不说,有好几个本质性的问题,林三酒就不知道答案——比如,怎么判断熔岩藏身在哪?玩家的目标是什么?医院又在哪里?
“是不是要满足某种条件,才能拿到它?”
意老师建议道。
林三酒嘴巴紧紧抿着,没有作声。
她一甩手,掌心里的卡片就落地变成了一个人;画师抱着画笔筒、背着架子,原地转了一圈,一瞧见她手指的方向,顿时低头叹了一口无声的气。
连这个特殊物品好像都琢磨出来了,每次林三酒把他叫出来,总是要让他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别看画师的画风十分写实,速度却快得不讲道理,不过是唰唰几笔的功夫,画布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等林三酒催促了他第二遍的时候,地上的纸本子腾地一下跃入了空气中。
一边是画布上空缺处的强大吸力,另一边却是一种势要将它牢牢留在原地的无形力量;两股力量相扯相绞之下,那个a4纸本子经受不住力道,“嗤啦啦”
地开裂了——
“纯触”
全开的林三酒,就在这一时间,听见远处有人极其轻微地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