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男女之事的规则之间,还层叠夹杂着另一套规则,可资我利用。”
希来幽幽道。
“另一套?”
泰尔斯发出疑问。
说到这里,塞西莉亚神秘一笑,她整个人趴上车窗探出头,与马上的泰尔斯面对面。
“我是前南岸守护公爵伦斯特·凯文迪尔的女儿,现公爵詹恩·凯文迪尔的妹妹,是天潢贵胃的鸢尾花血裔,独一无二的翡翠城公主,我可以继承和使用的财产足够买下一座城市,我能够牵动和关联的家谱覆盖整个王国,我在政治联姻上的价值和意义,远远超过血门要塞以西从八岁到八十岁的任何一位女性。”
她目光深邃,表情玩味,望得泰尔斯有些尴尬:
“所以,对,哪怕我在婚前已经跟一百个男人上过床,哪怕我在产床上曾经流产过五十个孩子,哪怕我每天赤身裸体搔首弄姿地在翡翠城最高的城墙上跳艳舞,哪怕我在屁股上挂着‘一铜币一次’的牌子招摇过市,只要我还是塞西莉亚·凯文迪尔一日,那么在出嫁结婚时,我也注定必须是纯洁无暇,美丽动人,贤良淑惠还宜家宜室,值得史官作书立传的。”
她的用词让泰尔斯连连皱眉。
“而如果我只是贫穷农户生下的畸形女,”
希来望着自己的手套,目光出神,“就算我从娘胎里就开始背诵落日教经,侍奉落日女神,一辈子都戴着贞操锁,也注定是肮脏的、堕落的、卑贱的、受人忽视、叫人唾弃的。”
“所以,我为何要在乎?”
泰尔斯看着她这副样子,心有不忍,但终究忍住出言开解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挤出笑容:
“好了,疑惑解开了。”
希来抬起头,只见泰尔斯啧声摇头,感慨又无奈:
“你确实是詹恩的妹妹,不,在某些部分上,你可能还比他更加‘凯文迪尔’一些。”
“挥舞大棒的部分?”
“不是——你就不能注意点言辞?”
“这不是色情玩笑,别想歪。”
“别学我说话!”
一顿交锋之后,两人齐齐沉默了一会儿,在队伍行进的节奏中各自思量。
几分钟后,希来试探地瞥了泰尔斯一眼:
“那……算我们和好了?”
可算把他哄好了?
“没有!”
泰尔斯闻言表情一变:
“不,额,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没有‘吵架’和‘和好’一说,我们只是,只是……”
“那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
希来目光熠熠地看着他。
最后,泰尔斯无奈地叹息。
“好吧,我,我额……我只是……”
“对不起。”
希来的情绪变了。
泰尔斯表情一动,稍有惊讶。
她……道歉了?
她居然会道歉?
是我听错了?还是世界设定错了?
“我……很对不起,我知道昨天的事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尤其是……”
希来的嗓音微微颤抖,但她仍努力保持跟泰尔斯对视,“你有一切理由避开我。”
泰尔斯感受到对方心底的矛盾,他下意识否认:
“不,我不是避开,我只是……”
泰尔斯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只是需要时间,去准备好面对你。
以及你那位混乱无章,揪到一个弱点就能展开残忍进攻,直到一个活人从内而外,从魂到骨,生生撕裂的疯狂‘朋友’。
塞尔玛和科莉亚的面容相继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让呼吸顺畅些。
“相比之下,你在面对魂骨雅克之后,还能保持神智清醒,理性冷静地说人话,这更让我惊讶。”
希来低声道。
听见那个名字,泰尔斯再度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那你呢?多久了?你是怎么遇到它的?又是怎么跟它……”
泰尔斯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