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柄宝剑,“我正打算测试一下它的威力。既然你来了,便一道去看看吧。”
铁拳一怔,旋即眉头舒展开来,咧嘴一笑:“好啊!属下倒要看看,这小东西如何能胜过刀剑数百倍。”
萧宁起身,衣袖微扬,袍角在空中划过一个干净的弧线。他吩咐一声:“备马,去演武场。”
宫门外,晨曦已铺满金砖甬道,御林军早早列队,手持长戟,肃立两旁。
侍从匆匆牵来两匹骏马,鬃毛光亮,气息沉稳。
萧宁翻身上马,铁拳紧随其后,几名内侍提着木匣随行,跟在二人身后。
马蹄踏在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静谧的宫道之间。宫人们见到萧宁,尽皆跪拜于路侧,目送那一抹青色身影渐渐远去。
铁拳侧首,看着萧宁怀中抱着的木匣,心里仍旧半信半疑——他见过的兵器无数,什么狼牙棒、破城锤、大弩床……无一不是庞然大物,威力与重量成正比。
可眼前这件,比他手臂还细,连弩机都算不上,却被主子说成能胜刀剑数百倍……实在玄得很。
“陛下,”铁拳忍不住又问,“此物真是用来杀敌的?如何用?砸?还是丢?”
萧宁只是笑笑,不答,反倒催马加快了速度。
沿途的宫道蜿蜒,转过两道朱漆宫门后,前方便是宽阔的演武场。此地四周建有高高的围墙,墙上悬着数十面黄底黑纹的大尧军旗,随晨风猎猎作响。
演武场内的晨雾已经被风驱散得七七八八,露出那片宽阔平整的青石地面,仿佛一张静候检验的试卷。
四角的观旗台上,悬着尚未收起的鼓旗,布面在风中猎猎作响,和偶尔传来的铁甲轻撞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庄重而肃杀。
可在这肃杀之间,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立在演武场中央的那块巨石。
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高约一丈二,宽有三丈余,形状嶙峋,却无一丝风化之痕,仿佛天生就是为抵御一切冲击而生的。表面呈现出一种铁青色,细看之下能见到细密如鱼鳞的纹理,反射着冷光。
这是罗州石。
铁拳的目光刚落在那巨石上时,眼神便倏地一紧,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在军中混迹多年,自然知晓罗州石的分量与名头——这是天下公认最坚硬的石材,不仅沉重如山,而且质地密实得匪夷所思。
在边关的军营里,这东西常被当成绝佳的试力石,许多苦修多年的高手,都会以它作为衡量自己武艺的最后一关。
他自己也曾在十余年前的临州军中,凭借全力一击,在罗州石上留下过一道不过寸许深的凹痕——那已是令军中无数人咋舌的壮举。
而更多的兵器,哪怕是边关所用的巨弩铁锤,稍一碰到它,便要么崩口,要么直接折断。
如今,这样一块石头,却堂而皇之地立在演武场中央,孤峰般的存在感,让铁拳心里莫名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扭头看向萧宁,眼中已经带了几分迟疑:“陛下……您这是……莫非要用这玩意儿,试那火铳的威力?”
萧宁只是牵了牵嘴角,没有立即作答。
铁拳顿时瞪圆了眼睛,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刚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荒唐感。
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生怕自己说得太大声显得对陛下不敬:
“陛下,这罗州石可不是寻常顽石……这小东西能有多大威力?您……这是不是有些太……”
“太不现实了”四个字,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能在罗州石上留痕的东西,不是庞然的军械,就是炼体有成、以真力灌注的高手。眼前这根乌亮的短管,比寻常的刀还要小一圈,连挥动的气势都没有,谈何在这种坚石上立功?
而且,这可不是私下里的玩笑试验,这是在演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