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陛下,终究还年轻,低头自然会更在乎颜面。”
“既如此,我们便配合陛下,再多演一出戏吧。”
……
朝堂之上,众臣眼神交错。
有人望向萧宁,面带疑虑;有人望向许居正,似在猜测接下来的举动。
也有人,如魏瑞,只冷冷伫立于朝列之中,眼神宛如冰封霜结,不动如山。
他自是不屑于这般“递人取宠”的演法,然其心中也明白——
若想在这乱局中保存一线生机,眼下,还不是“翻桌”的时候。
他垂目不语,只在心中暗道:
“若陛下真欲自定人选,那便看这场戏,能演到何时。”
“但若仍待清流搭桥……那就让他们好生收拾这副梯子,看他下不下来。”
……
终究,还是许居正再度出列。
他深揖一礼,语声温和:
“陛下所言极是,臣荐三人,虽皆有所长,然不足之处亦未可掩。”
“兵部事繁,关乎万里兵机,确当审慎为先。”
他微顿片刻,又道:
“臣再举一二,或可供御览——户部左侍郎傅景修,曾执陇右军资五载,兵食辎重颇熟;太仆卿邢至清,原为戎政旧吏,调任中枢前,曾历五军督司,亦称周慎。”
“二人皆避党争,不偏不倚,若得其任,或可为朝廷所用。”
此言一出,朝中又是一阵轻动。
王擎重、林志远对视一眼,皆觉这两个名字倒也“可观”——虽非自家嫡系,但也非清流心腹,更不像是有意强推。
这是在“喂梯子”。
他们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微微颔首。
林志远嘴角一挑,低声笑道:“好家伙,许老狐狸也精得很。”
“递了两人,看似中立,实则仍是给陛下铺台阶。”
王擎重亦轻笑:“他若真接了这二人之一,那也还算识趣。”
“要的是权柄,不是面子。”
他收回目光,心中淡定如石,冷冷想着:
“只要不是魏瑞、霍纲那帮人坐上去——”
“我等,仍执半朝。”
……
而高阶之上,萧宁负手而立,面色沉静。
他看着许居正一番陈词,又扫了殿中众人一眼。
朝堂之上,风仍未起。
但他知道——他自己,已经将所有人心中那柄刀,慢慢逼出了鞘。
如今,朝中已无人真正看轻他。
这是他想要的。
而下一句,他也早已藏在心中。
——那不妥的,不止三人。
——那真正的人选,还不在你们手中。
他目光微动,缓缓启口:
“户部傅景修、太仆邢至清——亦难胜任。”
……
萧宁话音落地,太和殿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冷意倏然扩散开来。
他神色平静,唇角未扬,语气更无起伏,却比刚才那句“皆不妥”还要令人心惊胆寒。
这已是第二次,许居正出列举荐,而天子却再度当庭否之。
王擎重原本还略带玩味地端着笏板,此刻指节却已悄然收紧。他原以为萧宁不过是在讲场面、顾颜面。可如今看来,这小皇帝竟是真的一个都不肯点头?
“他在做什么?”林志远已低声询问,声音明显带着些许急躁,“真就这么看不上我们的人选?”
王擎重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沉冷地盯着高阶之上的那道人影。
他沉默良久,忽地冷笑一声,低声咬道:“他怕是疯了。”
“咱们递了台阶,他却不下。莫非真要一条道走到黑?”
大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