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只会停留在‘任直一是否真实存在’这个问题上。”
“却忘了,真正聪明的人,不是查这人是真是假,而是——”
他猛地回头,目光如剑:
“去查这人‘是什么人’。”
“现在,我知道了。”
“这个任直一,根本不是忠义之士,也不是什么卫清挽的故交。”
“他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只属于钱。”
“所以,他来护送车队,只能有一个原因。”
信服猛然惊觉,脱口而出:“收买?”
晋王冷笑一声:
“不错。”
“他是被买通的。”
“卫清挽——买下了他。”
“或者说,她许诺了他某种东西,让他站在她这边。”
“可若真是如此……你再想想,她到底在怕什么?”
信服心头一震,抬眼看向王爷,却没有回答。
晋王负手而立,声音森然:
“她不是怕我们动手。”
“她是怕……我们知道,这‘任直一’,并不是忠心之士!”
“她怕我们知道——她的底牌,是‘雇’来的。”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信服眉头紧皱,眼神凝重。
晋王徐徐道出真相:
“这意味着——她根本没有真正掌控这个人。”
“她不是靠信任、不是靠情义、不是靠旧部的忠诚来守这支车队。”
“她靠的是金钱,是条件,是交易。”
“只要我们出更高的价,或给出更大的利益……”
“这个‘任直一’,就有可能反噬她!”
他顿了顿,目光愈发深沉:
“所以,蒙尚元那一番言辞,根本不是来劝我停手。”
“而是来‘给我自信’。”
“告诉我:这车队很强,他们底牌很多。”
“告诉我:前方不可动手,动手就是死。”
“可实际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怕我动手。”
“因为,他们担心,我一旦动手,任直一不再出手,他们会回不了京城”
“他们怕——怕得不敢与我再有丝毫的争斗。”
“怕这个雇来的高手随时反水。”
“所以……他们想让我不要在半路上,再对其动手。”
“在我们联系了蒙尚元后,蒙尚元必然是通知了卫清挽,于是,他们将计就计。”
“他们想要通过这等,给我情报的方式,操纵我的行动,可他们太小看我了。”
晋王站定,冷冷一笑:
“她以为我是羊,其实,我一直都是狼。”
信服肃然:“那王爷的意思是……”
晋王眯眼,缓缓道:
“把人送去,去联络这个任直一。”
“查出他如今的处境、喜好、欲望。”
“若有机会……”
“——收买他!”
“本王要让卫清挽明白,靠买来的人,是护不住命的。”
信服立刻领命:
“属下这就安排!”
晋王负手转身,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嘴角缓缓扬起:
“卫清挽啊卫清挽,你怕我出手是么?很好,既然如此……呵呵……这次,我会给你备上一份大礼的!”
……
深夜,潜光堂。
炭火通红,夜香沉沉。晋王披衣立于窗前,指节缓缓敲打着檀木窗格。
风从窗缝间灌入,带着几分初夏的湿气,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冷意。
他拿着一封信,读着有关任直一更多的信息。
“十年前,替青州王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