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轻轻一拨。
“啪!”
冰蝶身形一滞。
她感觉自己的刀锋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整条臂骨发麻。
她反手再斩。
付长功依旧只是手掌探出,轻轻压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用力。
但那一瞬,冰蝶全身的力道如被抽空,竟连握刀之力都无法凝聚。
她咬牙,脚下一错,贴地旋身,试图以身法突袭下盘。
可她才一转身——
付长功的膝已抬起。
没有撞她。
只是轻轻顶住她的路线。
她的动作瞬间被“读懂”,她的节奏被“锁死”。
她动哪里,他就落哪里。
“啪!”
她刀锋再度被拦。
“锵!”
再一次斩击被两指夹住!
她从未遇过这样的对手。
每一步,每一招,刚刚发出,便已被对方“预判”。
她像是一个被破解底牌的杀手。
她的出招,就像写在了对方的眼底。
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她不断进攻!
连续使出九式杀招,从“穿羽斩”“暮雷剪”一路杀到她从不轻用的“断心诀”。
刀光若雷电!
步伐如蝶飞!
整个战圈都在她的狂攻下扭曲、震荡!
尘土被掀起,石屑飞溅!
但她——
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呼……呼……”
她终于停下,立在原地,剧烈喘息。
她不甘。
她不信。
她不认。
再上!
她脚步踏出,双手交错,左掌藏刃,右手虚探,身法换为斜步急进,朝着付长功胸口直扑!
“喝——!”
这是她压箱底的技!
她只用过两次。
一次致死淮西六品刺使。
一次刺穿北岭宗师重甲。
可这一次——
她刚一逼近。
付长功淡然抬指,在她眉心三寸外轻轻一点。
“咚。”
劲气如波纹散开。
她整个人如撞钟般被弹开两步!
身未伤。
气未散。
可她出不了手了。
她站定身形,双腿微颤。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足底涌向心头。
“你没做错。”
付长功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的刀不错。”
“你的身法也不错。”
“但你忘了。”
“准天人,也好。”
“高手榜前十的边缘人,也罢。”
“对上真正的‘天人’时,杀意、速度、技巧,全都不值一提。”
冰蝶没有应声。
她只是再次举刀。
哪怕她知道,挥出后依旧会被卸去。
哪怕她心中已有一分绝望。
她也不能停。
因为她身后是卫清挽。
是车队。
是太子遗孤。
是她必须守住的东西。
她冲了上去。
又一次,被掌风逼退三步。
她绕身疾走,再试偷袭。
又一次,被指尖罡气封住全身气息。
她拼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刀反手掷出!
“嗖——!”
这一掷,快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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