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坎——本王为你们搬了。”
语毕,轻轻一笑,落座不语。
厅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四人低头翻看着锦盒中的田契、布庄、账册、封条,一个个神情剧烈变化!
李自烈双目微震。
王世衡嘴唇微动,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赵元策的手指紧紧捏住一枚田契边缘,似乎连手掌都出汗了。
齐天鼎盯着账册半晌,喃喃吐出一句:
“……疯了。”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
他们,低估了这个中山王。
这个看似游手好闲、以猫狗为乐、外界皆以为“废物”的王爷恐怕——
才是这中山县真正的王!
真正的猎人!
真正的——主宰者!
王府正厅,烛火摇曳,四口锦盒依然敞开着,田契与布庄契约静静躺在其中,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在座四位权贵。
王世衡终于缓缓抬头,目光定在萧业身上,低声问道: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低哑,仿佛喉间被什么堵住了。
这一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气焰滔天、怒斥王府奴才的王家族主,而像是一个被世界忽然倒转、站不稳的老人。
“这些东西……”赵元策眼神微颤,“真是……送给我们的?”
他不是不识货,这些契约皆是官契、印章无缺,账目井然,写得明明白白,若无庞大人脉与资金、极其隐秘的渠道,绝难得到。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对萧业的一切评判……全都错了。
这不是一个靠祖宗余荫苟延残喘的闲王。
这是一头隐藏在暗处的猛虎。
萧业笑了笑,轻轻摆手,道: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不过是见面礼。”
“在下……”
他轻轻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声音随之落下:
“还需四位,帮个小忙。”
——一语落地!
四人神情俱是一变!
帮忙?
他们同时察觉到什么,仿佛一股早已潜伏的暗流,从地底翻涌而起!
王世衡神色凝重:“不知王爷所言之‘忙’为何?”
李自烈也皱起眉头,眼神深处已经升起某种极为复杂的预感。
萧业轻声一笑,端起面前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道:
“如今天下纷乱,陛下重伤,前朝诸王蠢蠢欲动。”
“我中山一地,表面安稳,实则暗潮汹涌。”
“本王不是庸人,亦不是甘于守城看猫之人。”
“我想要什么——”
“四位该猜到了。”
这话出口,堂中仿佛忽然一静。
所有侍从、侍卫都低垂头颅,不敢作声。
四大家主,则是身躯同时一震!
赵元策猛地坐直了身体,满脸惊色:
“王爷,你……你莫非是想……”
话未说完,便咽了回去。
而王世衡更是深吸一口气,直视萧业,道:
“王爷的意思是……想问鼎?”
齐天鼎手中的田契滑落桌案,啪的一声,重重一响,却无人注意。
“想扶新君,问鼎天下……”
李自烈喃喃道,嘴唇有些发白。
这不是他们不曾想过的局面。
只是从未想过——
这一步,会由“中山王”率先迈出!
四人齐齐看向上座之人。
只见萧业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心惊的从容弧度。
他的手指轻轻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