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想了想道:“贞瑾以为,自然该按国法处理。
但是,国法无情,人有情。
翼王殿下、平西侯及凤侍郎到凉州蓉城受灾地查清案子的前因后果,若这是情有可原,也可以酌情处理。
比如,杀主犯,从犯发配别人种地劳动改造去。”
皇帝听完时茜的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皇帝看向翼王墨玉衡、平西侯沐泽和刑部侍郎凤显霖,说道:“贞瑾所言甚是,国法虽严,但也需考虑人情世故。
你们三个此去凉州蓉城受灾地,务必要查清这些暴徒打砸官衙、抢劫官府粮仓之事的来龙去脉,若其中确有苦衷,可酌情从轻发落。”
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姑息养奸。
对于那些为首的主犯,绝不能手软,必须严惩不贷,以正国法。
而从犯,则可根据具体情况,判处发配边疆或其他劳役,让他们通过劳动改造,重新做人。”
翼王墨玉衡、平西侯沐泽和刑部侍郎凤显霖齐声应道:“圣上圣明,臣等遵命。”
……
与哥哥李戈谈完醉红尘事务后,时茜悠闲地用竹签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同时转头看向还在忙碌的李戈,轻声问道:“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李戈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正专注地将刚才与时茜讨论的事情详细地记录下来,听到时茜的询问,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没别的事情了。”
时茜得到了李戈的答复,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哥,那我走了。”时茜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李戈。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影已经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地走到了大门处,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李戈听到时茜的话,手中的笔稍稍一顿,但他并没有立刻抬头。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时,只来得及看到时茜在门边消失的背影。
“茜儿,你要去哪儿?”李戈急忙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我去酒池。有约。”时茜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虽然有些模糊,但李戈还是听得很清楚。
李戈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来,快步追出门去。他的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时茜去酒池是和谁有约,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出了房门,李戈一眼就看到了正要进入传送阵法的时茜。李戈连忙喊道:“茜儿,你等等。”
听到李戈的呼喊,时茜停下了进入传送阵法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时茜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追出来的李戈,道:“哥,你还有什么事?”
李戈凝视着时茜,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妹妹如今已经是及笄之年,换作从前,爹娘若都还健在,如今应该开始着手为妹妹物色合适的夫婿,将妹妹的婚事早早定下。
然而,妹妹曾经对自己说过,女子过早成婚并生育孩子,对身体的健康会有一定的影响。
再加上李戈自己内心深处也有一些私心,实在舍不得这么快就与妹妹分离,毕竟他们才刚刚相认不久。
因此,对于妹妹的婚事,李戈决定暂且搁置几年,等时机更为成熟一些再说。
李戈衷心地希望时茜将来所嫁之人,是时茜真心喜欢的人。
所以,李戈并不会限制时茜与其他男子正常的交往,但同时,李戈也会谨慎地为妹妹把关。
于是,李戈微笑着开口问道:“眼看着就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茜儿,你不打算陪哥哥一起用晚餐吗?你这是要去酒池见谁呢?”
略作停顿后,李戈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是靖王约了你吗?”
时茜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了笑,回答道:“哥,不是靖王啦,是沐泽约我哦!他说有要事商谈呢。”
李戈一听,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对于时茜单独去见一个男子,李戈还是有些不放心。
时茜察觉到了李戈的担忧,连忙解释道:“哥,沐泽是我认可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