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县心里暗自思忖着,如果就这样让承恩伯轻易地离开临安县,前往上京城,那么谁又能确保他会真的将那八百两精神损失费带回临安县来赔付给受害者呢?
而且,承恩伯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打算。比如说,承恩伯可能会借此机会离开临安县,前往上京城投奔他的姐姐——翼王侧妃。
一旦到了上京城那里,承恩伯他完全可以请求翼王帮他谋取一份差事,或者干脆就在上京城住下,从此不再回到临安县。
真到那个时候,自己难道还能追到上京城,甚至追到翼王府去帮受害者讨回精神损失吗?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于是,马知县当机立断,连忙拒绝道:“承恩伯,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圣上颁布的新规就是圣旨,本官必须严格按照规定办事,否则就等同于抗旨不遵。
承恩伯,这抗旨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先不说这乌纱帽本官还能不能保住,单说本官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都难以保全了。”
承恩伯听了马知县的话,心中愈发焦急。承恩伯知道,如果不能当场赔付受害者可晴精神损失费问题,自己恐怕难以逃脱牢狱之灾。
正当承恩伯感到绝望时,一个歪主意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承恩伯心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承恩伯鼓起勇气对马知县说道:“知县大人,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允许小生与可晴说几句话?”
马知县看着承恩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承恩伯,你这问题问错人了。本官可做不了这个主。你应该去询问此案的受害者,可晴姑娘本人。”
承恩伯连忙点头称是,接着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可晴姑娘她……”
马知县似乎看穿了承恩伯的心思,打断承恩伯的话,接着说道:“不过,本官看可晴姑娘的样子,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这也难怪,听看守女牢的婆子说,可晴这姑娘在牢里已经几次试图寻短见了。如此一来,她的精神状况自然好不了。”
承恩伯听了马知县的话,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承恩伯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可以通过与可晴沟通来解决问题,没想到可晴的状况如此糟糕。
马知县见状,继续说道:“依下官的意思,承恩伯你还是别过去找受害者可晴姑娘了。可晴姑娘肯定不想见你,你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承恩伯对于马知县所说的话完全不以为意,心中暗自思忖着,马知县当着两位王爷以及萧提刑的面提及这些事情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指望自己会乖乖束手就擒不成?
想到此处,承恩伯突然将目光转向金掌柜所在的方向,朗声道:“金掌柜啊,本少爷在此郑重向您致歉!由于一场误会,本少爷不慎铸下大错,致使令爱可晴遭受这牢狱之灾,更不幸的是,她还因此失去了清白之身。对此,本少爷深感愧疚与自责啊!”
接着,承恩伯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金掌柜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故而,本少爷决定弥补这个过错,迎娶您的女儿可晴为妻,不知金掌柜意下如何呢?”
承恩伯心里暗自琢磨着,那可晴不过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应该很容易被哄骗。如今听闻自己愿意娶她为妻,想必她定然会欣喜若狂吧!
只要可晴点头答应这门亲事,那么自己需要赔付给她的精神损失费自然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虽说承恩伯对迎娶可晴这黄毛丫头压根儿就提不起半点兴趣,但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恐怕就得被关进大牢里,苦苦等待那三天期限的到来。而一旦期限届满,自己若还是无法凑齐那八百两银子,恐怕就只能去皇家盐田服苦役,接受劳动改造了。
金掌柜听了承恩伯的话,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金掌柜对承恩伯一直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虽然可晴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却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