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听到了那阵急促的鼓声。马知县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看向时茜、靖王和辰王这三位身份特殊的人。
时茜敏锐地察觉到了马知县的目光,她不慌不忙地左右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辰王和靖王。只见辰王和靖王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向时茜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示意她代表大家发言。
时茜心领神会,微微一笑,然后面向马知县,不紧不慢地说道:“马知县,这里毕竟是临安县衙,你是这里的知县,所以一切还是你来做主吧。”
马知县见时茜如此说,又见辰王和靖王都没有表示异议,心中稍安,于是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梁主簿吩咐道:“梁主簿,你快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梁主簿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开偏厅,急匆匆地赶往县衙大门处。而与此同时,魏晋也正大步流星地朝县衙大门走来。两人在县衙大门内不期而遇,梁主簿见状,连忙说道:“魏捕头,你脚程速度可真够快的啊!”
魏晋微微一笑,回答道:“梁主簿,是大人让您过来的吧?”
梁主簿点了点头,道:“我在路上遇到赵云、孙越了,他们告知我,你过来查看情况了。
我本想转回头的,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与你一起看看再回去。”
梁主簿与魏晋一同走到县衙大门外,只见一群老百姓正围在大鼓前,其中一人手持鼓槌,显然是刚刚击鼓之人。梁主簿见状,高声问道:“方才是谁击的鼓?”
话音未落,那击鼓的壮汉把手中的鼓槌放好,走到梁主簿跟前,抱拳施礼道:“大人,是小的击的鼓。”
梁主簿点了点头,说道:“你击鼓所为何事?若有冤屈,需要知县大人为你主持公道,你且说来,我听听。”
壮汉赶忙说道:“大人,我们抓到两个投毒的恶人,这两人实在是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投毒害人!”
梁主簿眉头一皱,追问道:“哦?竟有此事!你详细讲讲这二人是如何投毒的。”
壮汉接着说道:“大人,这两人自作聪明。
他们大白天用布把脸蒙起来,然后穿着县衙衙差的衣裳,投毒。
被我们当场抓住,他们还与我们争辩,拒不承认他们在投毒。”
说到这里,壮汉越说越气愤,“这两个恶徒被我们抓住后,不但不承认他们投毒害人,竟然还狡辩说自己就是县衙的衙差。
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了,就把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梁主簿和魏晋听完百姓的这番话,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禁一沉。
他们突然想起那两个出去倒洗脚水的衙差,似乎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梁主簿心中暗自思忖:“我原本还以为那两个家伙是听从大人的吩咐,让他们离得远一些,将那三个验身婆子的洗脚水倒到远处去,所以才会尽可能地远离这里呢。”
与此同时,魏晋也在心里琢磨着:“那两个衙差出去的时候,似乎还戴着口罩。如今百姓们口中所说的蒙着脸投毒的人,该不会就是指他们俩吧!”
正当梁主簿和魏晋不约而同地想到这里时,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道:“那投毒的恶人现在身在何处呢?”
听到这话,壮汉连忙应道:“快快把那两个投毒的恶人带过来!”壮汉的话音刚落,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
紧接着,只见四个身材魁梧、年轻力壮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两人一组,分别押着一个身着衙差服饰的人。
这两个被押解的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不过此时口罩已经被拉到了眼睛的位置,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让人难以看清他们的真实容貌。
然而,梁主簿和魏晋却凭借着两人的身形,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所谓的“投毒恶人”,正是之前被马知县派去倒掉洗脚水的那两个倒霉蛋。
见此情形,梁主簿和魏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快放开他们!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投毒的恶人,他们就是咱们县衙的衙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