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下定决心说道:“知县大人,只要窦李氏能够跟我回家,并且保证日后不再与窦诚有任何往来,我可以不追究她与窦诚通奸以及下毒谋害我性命的事情。”
窦大的话犹冷水入油锅,围观的百姓们再次炸开了锅。
“窦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这种不守妇道、谋杀亲夫的毒妇,你竟然还为她求情,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啊!”
“就是就是,这种淫娃荡妇,就应该被浸猪笼,以儆效尤!
要是今天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那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会效仿呢!”
“我看啊,这窦大怕不是个王八变的吧!这种事都能忍得下去!”
“哈哈,说不定他还真是个王八呢!”
“哦?这话怎么说?”有人好奇地追问。
“你看看那黑漆漆的根茎,一看就知道毒性很强,可他窦大吃了却偏偏没事。
还有那红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毒性极猛的,可他吃了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不就跟那王八一样,命硬命长得很嘛!”……
公堂上跪着的窦李氏,耳边传来围观听审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窦大身上,心中暗自思忖着。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两次对窦大下毒,但都未能将他毒死。那两次下毒,或许可以解释为窦大常年劳作,身体强健,而且他所摄入的毒物剂量较少,所以能够抵御住毒性,中毒不深,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最后那一次,窦李氏明明用尽全力重击了窦大的脑袋数下,按理说窦大绝无生还的可能。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窦大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窦李氏越想越觉得窦大绝非普通人,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一想到这里,窦李氏不禁浑身一颤,她绝不能让马知县放走窦大,让这个怪物回家去。若是窦大真的回家了,说不定他会残忍地吃掉自己的孩子。
可是,窦李氏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窦诚。她心中一阵酸楚,窦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自从他们的奸情败露后,窦诚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不敢说,甚至不敢看她一眼。如今,窦李氏觉得自己已经无颜苟活于世,既然如此,倒不如让窦诚到地府与自己做一对夫妻。
至于窦大呢?……他肯定也不能留啊!毕竟他这怪物,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疯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呢?
窦李氏心里这样琢磨着,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知县大人,犯妇自知自己与人通奸谋杀亲夫罪无可恕,我愿意认罪伏诛。
但是,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放了窦大啊!他就是个怪物,是个杀不死的怪物啊!”
而此时,原本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替窦李氏求情的窦大,听到窦李氏这番话,整个人都呆住了,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大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娘子为什么要如此污蔑自己,甚至还一口咬定自己不是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难道说,在她心里,那个窦诚真的就那么好吗?
窦大越想越气,他觉得窦诚就是个被娘给惯坏了的废物,啥都不会干,种地不行,也没有什么手艺傍身。
要不是有自己在,他恐怕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呢!
窦诚是遗腹子,丈夫在战争中不幸身亡,对窦诚母亲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更糟糕的是,她的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有了毛病。
面对这样的困境,窦诚的母亲感到无助和绝望。
她无法独自照顾年幼的窦诚,于是只能将他放在自己能够看到和摸到的地方,以便随时照顾他。
就这样,窦诚在母亲的身边度过了他的童年时光,甚至在他十岁的时候,仍然和母亲睡在同一张炕上。
尽管后来窦诚与母亲分房睡了,但母亲对他的关爱并没有减少。
她担心窦诚离自己太远会发生意外,所以总是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因此,窦诚什么家务活都不用干,整天都在家里陪伴着双目失明的母亲。
而养活窦诚和他母亲的重任先是落在窦大父亲身上,窦大父亲过世后,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