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装帅上前,在时茜面前卖弄,使出那套哄骗小女生的手段。
秦扶疏却不知,自己面前的时茜,绝非那些深居闺阁、不闻世事,整日只知绣花,谨遵三从四德的娇柔小姐,更不是那见识短浅、只晓家中邻里琐事的村姑。
时茜在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电视剧、新闻里那些专门欺骗小姑娘感情的剧情,不知看了多少,就连警察宣传教育不要上当的杀猪盘警示教育片,都看了不少。
所以,此刻秦扶疏的表演在时茜眼中,简直是破绽百出,不堪入目,就妥妥的是想要骗小红帽的大色狼。
秦扶疏那拙劣的演技,让时茜感到一阵恶心,几欲作呕。
于是,时茜心中的小恶魔开始蠢蠢欲动,不断教唆着时茜,趁着四下无人,将秦扶疏当作沙袋,狠狠地揍上一顿,然后转身离去。
回去之后,再恶人先告状,谎称自己刚才被一个猪头人吓到了。
如此一来,等他回去告状说自己被打了,自己也有了借口,就说自己不知怎的把他看成猪头人了,惊慌失措之下,才动了手。
时茜正欲变脸动手之际,一声悦耳动听的女声传来,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时茜与秦扶疏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面容姣好、清丽脱俗的女子,那女子身着朴素布衣,却散发出一股官家女眷的威严气势。
秦扶疏凝视着那女子,心中犹豫不决,宛如在天平两端徘徊,既舍不得放弃近在咫尺的时茜这只白天鹅,又惧怕得罪那位开口唤他的年轻女子。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秦扶疏用几句花言巧语安抚时茜后,便摆出一副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态,朝着那出声唤他的女子走去。
秦扶疏来到那女子面前,正欲信口胡诌、花言巧语哄骗女子,女子却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若是不想活命了,也不该牵连大家。
你可知道她是谁?
你竟敢招惹她。
她可是西周正一品郡主贞瑾伯爵,乃越王的后人,更是那个令山贼土匪闻风丧胆的煞神将军镇国公的孙女,亦是如今萧家羽林卫的主子。
你招惹她,她若是稍有不悦,那羽林卫定会将你装入黑布袋中,然后吊起来,用箭羽把你射个体无完肤,亦或把你扔进水中,让你溺毙身亡。”
秦扶疏听了这番话,如遭雷击,浑身战栗不止,甚至不敢再瞧时茜一眼,转身便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那女子朝着秦扶疏逃跑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声,然后步履轻盈地朝着时茜走来。
女子款步来到时茜跟前,朝时茜优雅地福身施礼,娇声说道:“民女楚玉婷,拜见郡主贞瑾伯爵,恭祝郡主福泽深厚,福寿安康!”
时茜不禁有些诧异,这女子的礼节如此之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规范,想必是经过了嬷嬷的悉心调教。
时茜轻声说道:“起来吧!”
女子娇柔地应道:“民女,谢过郡主。”
女子起身后,并未左顾右盼或直勾勾地盯着时茜看,而是微微低着头,腰身笔直。
时茜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姓楚,本爵还以为,这秦家庄,都姓秦呢。”
楚玉婷柔声回答道:“回爵爷话,秦家庄并非都姓秦,还有王姓、杨姓和楚姓。这皆是因为秦家人善良大度、宽厚待人,便收留了一些外姓人。
比如,民女一家,民女家父受族叔牵连,获罪丢官,被罚发配边关。家父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农活,又无兄长可依靠,家中唯有幼弟,母亲又身患重病,若去了那苦寒之地的边关,恐怕民女一家都难以活命。
秦家知晓我们一家的艰难处境,便给家父作保,留他在庄里做个先生,让民女一家得以存活下来。”
楚玉婷说完这话,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过了十几秒钟,她才状似无意地接着说道:“就是刚才那个秦扶疏,其实他原本并不姓秦呢。”
时茜听到这句话,不禁多看了楚玉婷一眼。只见楚玉婷微微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姿态显得有些谦卑,但却并不显得卑微,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