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与靖王殿下都是做大事的人,他们所解决的问题自然都是关乎天下、影响深远的大问题。
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心中的疑惑实在是微不足道,又怎能劳烦他们二位呢?刚才是小生一时兴起,糊涂了,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冒犯了从东莞远道而来我西周的宋王爷,实在是罪过啊!”
书生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朝着宋王的方向拱手鞠躬,态度诚恳而谦卑。待书生直起腰身之后,接着说道:“不过,小生此时心中的疑惑,其实也并非什么高深莫测的难题,在场的羽林卫和铁卫的诸位弟兄们,想必都能给小生一个满意的答案。”
铁心听了书生的话,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书生难道是要向自己请教问题不成?难道他觉得我能为他答疑解惑?可我自己读书不多啊,真能帮得上他吗?除非他问的是关于舞枪弄棒的事情,那我或许还能说上几句,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若直接说自己帮不了他,不能给他解惑,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这不是让自家王爷的脸都丢光了吗?
正当铁心在心里纠结不已时,长宁突然开口说道:“书生,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问题,尽管开口问吧!我长宁要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家女公子。”
铁心一听,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连忙跟着说道:“是啊,书生,你说吧,我铁心也可以帮你去问问我家王爷。”
书生见状,微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请问羽林卫和铁卫的弟兄们,在战场上,是否需要将军亲自带头冲锋陷阵呢?”
书生此言一出,铁心和长宁如出一辙,齐声说道:“不需要将军亲自带人冲锋陷阵,若是让将军身先士卒,那要我等兵士何用。”
铁心、长宁言罢,远远地对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铁心便缄默不语,长宁则侃侃而谈:“身为将军,须得高瞻远瞩,面面俱到。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故而粮草问题乃将军最为关注之一。
唯有让兵士们吃饱饭,穿暖衣厚,方能使他们手持刀枪,虎虎生威,才不会因饥寒交迫而病倒,方可有力气有精神上阵杀敌。
让战场上负伤的兵士用上最好的药,得到医术高明大夫的精心医治,兵士们才不至于因区区小伤而命丧黄泉,方能迅速重返战场,继续浴血奋战。
妥善安置好伤残的兵士,莫让他们在凄凉悲惨中含恨而终,收敛好死亡兵士的遗骸,勿使他们死后曝尸荒野,如此方能让兵士们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只因,兵士们深知,无论他们是残是死,都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故而他们无需忧心没有后顾之忧,只需谨遵将军号令,奋勇杀敌,这样胜利就只会属于他们。这也是萧家羽林卫、萧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秘诀。”
……
在房间里,东莞的使臣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王谦、宋王和李斯三人则坐在一旁,神情凝重。
李斯皱起眉头,说道:“这郡主贞瑾伯爵可真是不简单啊!本以为她只是个刚刚及笄的毛丫头,应该很好对付。但刚才在驿站门前,她所说的那些话,还有使出的那些本事,简直和传闻中的镇国公萧远山如出一辙。”
王谦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一个在庵堂长大的贵女孤女,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的身手和见识呢?难道说这鬼仙镇国公真的存在不成?”
李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不过,无论如何,这贞瑾伯爵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她出手逼近殿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我刚才特意去请教了在殿下身旁护卫的侍卫,他们都说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
这些侍卫的身手,在咱们东莞可是顶尖的了,连他们都看不清楚,这贞瑾伯爵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宋王殿下,你怎么看。”
宋王听了李斯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贞瑾伯爵她有如此身手,真可谓是深藏不露啊!以她的能耐,别说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恐怕就算是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也不过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