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即使宋王下命令阻拦,宋王的护卫们对时茜方才的行为仍然有些不满,其中一人更是愤愤不平地道:“王爷,这西周人实在是太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了!先是落霞郡主因他们遇害,现在又对你不敬……”
宋王面不改色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轻轻地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那血迹在雪白的手绢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宋王脖子上被划破的地方,原本已经停止流血了,但由于他有意地用力擦拭,那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将手绢染得一片猩红。
就在这时,王谦才如梦初醒般地从时茜突然袭击宋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满脸关切地问道:“宋王殿下,您可还好?要不要微臣立刻回去寻来大夫,为殿下您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宋王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王大人不必如此惊慌,郡主贞瑾伯爵的匕首不过是稍稍蹭破了本王一点皮罢了,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你看,这血已经自己止住了。”
王谦听了宋王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王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十几秒钟后,王谦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应该追究时茜的责任。毕竟,郡主贞瑾伯爵怎能如此突然地出手伤人呢?
正当王谦准备转身面向时茜,准备开口质问时茜为何要突然袭击宋王时,宋王却似乎看透了王谦的心思,连忙开口道:“王大人,此事不能全怪郡主贞瑾伯爵,实乃本王言语有失在先,才引得郡主贞瑾伯爵为正名而动了手。”
王谦听了宋王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王,心中暗自思忖:“这宋王难道真的转性了不成?”
就在刚才,郡主贞瑾伯爵突然将匕首架在了宋王的脖子上,那一瞬间,王谦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他心中焦急万分,暗暗叫苦不迭,生怕宋王会被吓得当场失禁。毕竟,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可能会失去理智和控制。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宋王竟然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坦然地与手持匕首的贞瑾伯爵对视着。这种沉着冷静的态度,让王谦惊愕不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贞瑾伯爵最终将匕首移开,宋王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意。这一幕,让王谦震惊得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他不禁对宋王刮目相看,同时也对自己刚才的担忧感到有些多余。
现在,当王谦想要追究西周郡主贞瑾伯爵突然用匕首伤害宋王的事情时,宋王却出人意料地表示不要追究。这让王谦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宋王会对贞瑾伯爵的行为大为光火,毕竟那可是直接危及到他生命安全的举动啊!
其实,王谦自己也并不想真的去追究贞瑾伯爵。因为在出使西周之前,皇帝特意交代过他一个重要任务——拉拢贞瑾伯爵。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得罪贞瑾伯爵,更不能让她心生不快。
靖王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他发现事情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失控,心中稍安。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铁铮和铁心发出了一个随机应变的手势,示意他们保持警觉,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与此同时,靖王小心翼翼地朝着时茜靠近,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灵活的猫。他悄然无息地站到了时茜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给人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而另一边,辰王也带着长风如影随形地来到了时茜的另一侧。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眸透露出丝丝寒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焦急等待小蛊回答的时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旁两侧似乎有什么人靠近。时茜心生警觉,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正好与靖王和辰王的视线交汇。
时茜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春花绽放,温暖而柔和,仿佛能驱散人们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