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愉悦,也就不与侯爷计较了。
然而,日后切不可如此了。只因如今小姐和小侯爷与武威侯府已然分家,成为两家人。
小姐今日便将手中的房卡改换,日后小姐手中的卡便是平西侯府的了,武威侯府的卡,侯爷若欲去醉红尘消遣、消费,大可自行前去办理。
小姐还言,小侯爷已然成年,到了谈婚论嫁、成家立业之时,奈何小侯爷时运不济,未有一个好父亲,自小至大,连一针一线都未曾给予过小侯爷,小侯爷只能仰仗小姐这个亲娘了。
是以,若侯爷手头宽裕,就将这几日的花费,归还些许,若侯爷着实不便,那便罢了。
不过呢,小侯爷自幼便未得侯爷你半点恩泽,如今分家,侯爷您亦是一无所赠,那侯爷您日后之事,小侯爷他便只出人不出力了,除却过年的节礼,小侯爷也不再有其他孝敬了。
我家小姐命老奴转达的话语,老奴已然言尽。侯爷,您可有其他吩咐?”
武威侯像个木头人一般,呆呆地望着月嬷嬷,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钱?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桌子上的账册,如今的武威侯府,账面上可谓是空空如也,连一两银子都找不出来,又拿什么去还呢?
十分钟后,武威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悻悻然道:“夫人这话说得也未免太夸张了些。泽儿可是本侯的嫡子,本侯又怎会从小到大从未给过他任何东西呢。”
月嬷嬷闻言,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那么侯爷倒是说说看,你究竟给了小侯爷什么?又是何时给的呢?侯爷你若能说得出来,老奴也好将话带回去,转告我家小姐。”
武威侯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妻子所言非虚,自己确实未曾赐予沐泽任何东西。确切地说,曾经给过,可转瞬之间便又索要了回来。只因为每次都如此凑巧,自己赠予沐泽的物品,庶长子沐文杰亦是爱不释手,于是自己便向沐泽讨要了回来。
向沐泽讨要之时,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归还,并且重新筹备一份送予他,然而,自己却始终未能践行这个诺言。
毕竟,在自己眼中,太后皇姑母、皇上,还有自己的岳丈、小舅子以及夫人,皆送了沐泽诸多好物,沐泽他根本就不缺这些。
故而,后来自己非但不再送泽儿东西,还时常将他人送予泽儿的东西转送庶长子文杰。泽儿得知自己拿他的东西送文杰,便与自己争执不休,自己便怒不可遏,认为泽儿眼中唯有那些冰冷之物,毫无兄弟情分……
月嬷嬷适时地出声打断武威侯,道:“侯爷,你说,老奴听着呢。”
武威侯轻咳了数声,妄图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泽儿乃是本侯的嫡子,如今他承蒙圣上隆恩,另立门户,本侯这父亲又怎能不分他半分呢。
只是,这武威侯府有何资产,总得清查一番才好分配嘛。
你回去转告夫人,且容本侯清查武威侯府的资产,再行分配。”
月嬷嬷闻得武威侯此言,心下了然,晓得武威侯这是下了逐客令,遂向武威侯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出了武威侯府的月嬷嬷,终是按捺不住,朝着武威侯府狠狠地啐了一口。
此时,武威侯府内,武威侯待月嬷嬷走后,拿起账本翻了翻,脸色愈发阴沉,犹如乌云密布。
半个时辰后,武威侯开口问道:“缘何这数月的菜钱及粮食采买开支竟多了如此之多?”
田姨娘赶忙答道:“先前乡下农庄会不时送来粮食、鸡蛋、鸡、鸭、猪、鱼等牲畜,送来之物不仅足够咱们这些主子享用,尚有盈余。可妾身管家的这几月,农庄送来的东西竟少了大半。妾身一介妇道人家,也不便去庄里询问庄里管事究竟是何缘由?”
周姨娘略作思索,道:“侯爷,妾身有一言。”
武威侯道:“讲。”
周姨娘道:“送东西来的农庄乃是夫人的陪嫁农庄。妾身以为,后来庄里送来的东西之所以减少,想必是夫人不在府中,送来的东西部分折现成银两,送到夫人手中以供花销了吧!”
武威侯道:“府里亦有农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