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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日后需仰仗弟弟奉养,而弟弟与李素心乃一母同胞,看在我娘的情分上,我即便再不喜她,也须得给她几分薄面。”
时茜听了李锦绣这番话,忽地压低嗓音道:“芸安,你与你娘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然冰释前嫌了吗?”
李锦绣轻点螓首,时茜紧接着又道:“那我交予你的那几帖药,你可曾让你娘服下?”
李锦绣闻听,忙凑到时茜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时茜听后喜不自禁道:“果真如此?”
李锦绣轻声说道:“我娘尚未将此事告知我爹呢。我娘言,待过一月,胎像稳固之后,再告知我爹。”李锦绣话刚落音,有些迫不及待的常玉公主便嚷嚷道:“贞瑾、芸安,你们还要窃窃私语多久啊。”
时茜正欲回应常玉公主,眼角余光却瞥见映日、铁沁步履匆匆地朝她们走来,时茜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叹道:“看来今日怕是无缘观赏那骏马了。”
常玉公主没有听清时茜的话语,急忙追问:“贞瑾,你方才所言何事?”常玉公主的话音未落,便瞧见映日、铁沁已来到时茜跟前。
映日、铁沁向时茜躬身行礼,道:“萧提刑,提点刑狱司有紧急公务,需您即刻返回处理。”
时茜眉头微皱,问道:“是哪个衙门传来的案子?”
映日、铁沁相视一眼,铁沁向映日使了个眼色,于是映日拱手答道:“回萧提刑,并非案子,而是妇救会之事。”
时茜愣了一下,疑惑道:“妇救会?可是有人前来诉苦?”
映日颔首点头,道:“萧提刑,来妇救会诉苦的夫人身份颇为特殊,属下实在难以言明她的姓名。”
时茜颔首示意,道:“我明白了。”言罢,转头正欲与常玉公主言明暂时无法去看马了,改日再行安排。
岂料,却听到常玉公主道:“贞瑾,我随你一同回去。我可是妇救会的人呢。”
……
时茜与常玉公主以及李锦绣匆匆忙忙地赶回了提点刑狱司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妇救会的方向赶去。只见时茜和常玉公主熟练地启动了提点刑狱司内的阵法,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时茜、常玉公主顺利地来到了妇救会的院子里。
当时茜、常玉公主来到妇救会的倾诉室外面时,一眼就瞧见了沐泽和武威侯正远远地站立着。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武威侯满脸怒容,他那瞪大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沐泽;而沐泽则是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武威侯似乎对于沐泽此刻的态度极为不满,心中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想要发泄出来,但无奈此处乃是妇救会,乃是由太后和皇后亲自管辖的地方。
武威侯纵然再怎么愤怒,也不敢在此放肆撒野,只得强忍着怒气,用那如狼似虎般凶狠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沐泽,试图以这种方式给对方施加压力。
然而,沐泽对于自己父亲武威侯的这般态度早已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是失望透顶。曾经那个令他敬仰的父亲形象如今已然崩塌,所以面对武威侯的怒火,他选择了彻底的无视,将其视作空气一般。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沐泽不放的武威侯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他警觉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时茜和常玉公主正缓缓走来。武威侯见到来人竟是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女子,武威侯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礼节性地朝着时茜和常玉公主拱了拱手,以此算作打过招呼。
此时的时茜身着提刑官的官服,这样一来以武威侯论起官阶,自己稍逊一筹。想到此处,时茜不禁心中暗自懊恼,早知道在这会遇到武威侯,自己就该换上礼部尚书的官服,那就能与武威侯平起平坐了,不然一会……不会的,这里是妇救会,上头还有太后、皇后撑着呢,武威侯不敢胡来吧。
而且,这妇救会乃是由提点刑狱司兼管,按照规矩,自己也只能穿着这身代表着提刑官身份的官服前来。
时茜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然后面带微笑,拱手向武威侯和平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