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地收拾东西,黯然离开国子监。
当天,武威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地去了平西侯府找沐泽,让沐泽帮他向梅俊瑞说情,让沐文杰能到孔府书院那个院子继续深造。
次日,退朝后,沐泽与时茜在宫里的与车停放处谈论起此事。时茜柳眉倒竖,义正言辞地说道:“沐泽,此事我绝不会施以援手。
我非但不会帮忙,倘若大舅舅询问我对此事的看法,我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向大舅舅数落沐文杰的不是,奉劝大舅舅切勿收留沐文杰,以免孔府书院受到牵连。”
“贞瑾伯爵你……”刚来到与车停放处的武威侯恰巧听到时茜的这番话,顿时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冲着时茜呵斥道。
时茜却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回击道:“武威侯,你休要对我大呼小叫,我可不是沐泽,不会对你百般忍让。
论官阶,我如今掌管礼部,贵为礼部尚书,亦是一品大员,与你平起平坐。
我爹娘皆已离世,大舅舅对我疼爱有加,我若开口不让沐文杰去孔府书院读书,大舅舅必定不会收留沐文杰,你让沐泽找我说情,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言罢,时茜下巴微扬,轻哼一声,如一只骄傲的孔雀,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待时茜坐稳,仍觉不解气,便挑起车帘,对着尚未离去的沐泽娇嗔道:“沐泽,你若再敢在我面前提及沐文杰之事,那你便一月不得在我眼前晃悠,因我着实不愿见你,且三月都不会与你言语半句。”
沐泽见状,急忙赔笑道:“贞瑾,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可万万不能不与我说话啊。否则,我怕是会被憋死的。”
时茜冷哼道:“沐泽,你憋死,也好过我被气死。”言罢,时茜放下帘子,轻敲马车,娇声喊道:“长和,走,去礼部。”
沐泽望着时茜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而后转身直面脸色阴沉的武威侯,无奈道:“父亲,我早说过,贞瑾她是不会帮忙的,你偏不信。如今你也看到了!沐文杰去孔府书院学习之事,你还是就此作罢吧!”
武威侯气恼地吼道:“文杰他可是你弟弟。”
沐泽眉头紧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讥诮道:“我与他沐文杰可不是一母所生,从来就不亲近。而且,觉得我与他沐文杰是兄弟的想法不过是父亲你一厢情愿罢了。
他与我一般,从未将对方视作兄弟。”言罢,沐泽转身,大步迈向自己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