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早已被无尽的委屈所填满。她暗自思忖着,如果真如常玉公主所言,从此不再与那些女子往来,那么往后在国子监学习的日子里,自己恐怕就只能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了。
就在这时,一直关注着紫涵郡主的时茜,通过小凡了解到了紫涵郡主此时内心深处的想法。
于是,时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紫涵郡主身旁,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紫涵,常玉公主殿下也是一片好心呐。刚才那些人如此肆意地编排于你,足见她们压根儿就未曾将你视作真正的朋友,分明就是在拿你来寻开心、取乐子罢了。”
说到此处,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语重心长地继续讲道:“再者说了,你可是堂堂郡主之尊呀!身份地位本就高于她们许多,又何须自贬身价去跟她们搅和在一起呢?倘若她们都是些值得真心相交的好人,你这般放低姿态或许还说得过去;然而眼下观之,她们这副德行哪里配得上让你如此委曲求全啊。”
稍作停歇之后,时茜再次开口问道:“紫涵,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不愿意跟我走得近一些呢?难道说是嫌弃我的年龄比你略大了些许吗?其实呀,我不过才年长你三岁而已啦。亦或是由于我乃是你表姑的缘故?所以令你对我有所顾忌不成?”
紫涵郡主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时茜身上。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心中暗自思忖着:“我……我可以找你一起玩耍吗?”然而,还未等到紫涵郡主开口回应时茜刚才所说的话语,一旁的常玉公主已经抢先一步出声问道:“贞瑾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紫涵的表姑啦?”
只见时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常玉,事情其实很简单呐。你大皇兄福王殿下——紫涵父王的母妃,和我的娘亲可是嫡亲的表姐妹哟!这么一来,你大皇兄福王殿下自然就是我的表哥啦,那我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紫涵的表姑嘛。”
常玉公主听后,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崇宁和嘉诚每次见到你都要恭恭敬敬地行小辈之礼呢,敢情你竟然是他俩的表姑啊!”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紫涵郡主终于鼓足了勇气,怯生生地对时茜说道:“表姑,那个……我真的可以去找您一起玩儿呀?”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恳切之意。
时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温柔地回答道:“当然没问题啦,小紫涵,只要你乐意来找我玩儿就行,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哦。除非呀,是你自己不愿意跟表姑一起玩儿呢。”
听到这话,紫涵郡主连忙摇着头,急切地说道:“不不不,我愿意,我特别愿意!只是……之前我一直不敢开口,我还以为表姑您不愿意搭理我这个小孩子呢。”说罢,紫涵郡主又轻轻地低下了头,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小声嘟囔着。
时茜见状,不禁心生怜爱之情,赶忙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紫涵郡主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傻丫头,紫涵,你怎么能会这么想呢?表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哟。以后要是想找表姑玩儿,尽管大大方方地过来便是啦。”
常玉公主轻启朱唇,缓声道:“贞瑾,这事儿你倒也怪不得紫涵会有那般想法。你瞧瞧,在国子监学习的这些日子里,每逢众人谈笑嬉闹之际,你总是独自一人默默发呆,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
时茜闻得此言,不禁双颊微红,略带羞涩地笑了笑。时茜暗自思忖着,心中轻叹一声,这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啊!如今的自己身负诸多要事,整日忙碌不堪。白昼之时,要么早早起身赶赴朝堂参与早朝,要么前往提点刑狱司或是礼部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务;隔天早上到国子监勤奋学习,下午还要去衙门点卯。待到夜幕降临,亦是不得清闲,不仅需要精心筹备解剖课所需的讲义,更要埋头研读医书以及修习符箓宝典。
正因如此,自己唯有趁着白日他人玩乐嬉笑之时,抓紧时机与小凡、小天等与之契合的法器展开交流并潜心修炼。常玉公主眼见自己话音落下已近一分钟有余,而时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