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画中的萧子月极有可能就是英国公的副帅之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骤然坠落,压在了心头。
南丰暗自思忖着,如果这个萧子月真的是那萧将军,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自己的生父其实是萧家的下人或者仆从呢?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如同野草一般在南丰心间疯狂蔓延开来,令南丰的心绪愈发沉重起来。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一旦被打上了奴籍的烙印,不仅自身永无翻身之日,就连后代子孙都难以摆脱这屈辱的身份。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孩子们将来也会背负这样的命运,南丰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寒冷彻骨。
然而,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但南丰并未忘记时茜对他们一家人所施予的大恩大德。南丰想着若不是萧提刑出手相助,自己的大儿子恐怕一辈子都会失明,成为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残疾人;更重要的是,若非萧提刑,自己也没有机会揭开了那段隐藏多年的身世之谜,自己或许至今仍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想到此处,南丰紧紧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哪怕需要付出再大的代价,自己可以为萧提刑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自己可以还萧提刑那份恩情,让自己的孩子记住这份恩情,但是自己希望萧提刑能保守住自己身世的秘密,不让自己的孩子沦为奴籍。
想到这里,南丰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膝盖一弯,便要朝着时茜下跪磕头。时茜见状,连忙呼喊一旁的李戈和长越:“快!快把南将军扶起来!”李戈、长越两人闻言,迅速上前,一人一边扶住了南丰的胳膊,将南丰稳稳地托住。
时茜一脸疑惑地问道:“南将军,您这是何意啊?为何突然行如此大礼呢?”
南丰一脸激动地说道:“萧提刑,实不相瞒,家严英国公所画之画中的萧子月,可能是我南丰的亲生父亲呀!因此,您便是我的主家大人了……”
时茜听到这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时茜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南将军,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吧……”说到此处,时茜略微停顿了一下,大约有一分钟之久,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该如何措辞。终于,时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南将军,不知本官是否能够相信您这个人?”
南丰一听,毫不犹豫地当场立下誓言,表示自己今后若背叛主家便不得好死。时茜静静地听完南丰的誓言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说道:“既然南将军已经立下誓言,那么本官愿意相信南将军。”说罢,时茜从衣袖之中轻轻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从中倒出一些透明的药水,轻轻地涂抹在了画卷中英国公落款的地方。做完这些,时茜朝南丰招了招手,示意南丰上前查看。
南丰满心狐疑地凑近前去,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望着时茜,结结巴巴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茜道:“就如南将军所看到的,萧子月是我父亲的堂弟,我的堂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