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紧皱的眉头,知道皇帝与诸位大臣定然是对此产生了误解。于是,开口解释道:“圣上,这焦虑症的确存在一定的传染性,不过其传染性相当有限,所造成的危害也并非巨大无比。
实际上,贞瑾所言的‘传染’,乃是指当人们长期与一个情绪焦躁、行为神经质的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久而久之,自身也会受到影响,从而变得容易受惊、举止失常,心情亦随之变得低落。”
听完时茜这话,皇帝和前来参加早朝的文武大臣们那紧绷的脸,“唰”的一下就放松了,心里头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吏部尚书佘弘益向前迈了一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萧提刑……哎呀,瞧我这记性,今天您穿的可是礼部尚书的官服,得叫您一声萧尚书才对。
萧尚书,您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可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
皇帝也白了时茜一眼,没好气地说:“贞瑾,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想看我们被吓一跳的样子,所以才故意只说一半。”
时茜赶紧解释道:“回圣上,贞瑾没有啊。圣上您只是问贞瑾会不会传染,又没问其他的。
那焦虑症确实会传染啊,所以贞瑾回答圣上会,也没什么错呀。”
皇帝摇了摇头,笑着说:“贞瑾,你呀!和你祖父,镇国公那个老鬼一样,都让人讨厌。”
时茜也笑着说:“圣上英明!”
皇帝哈哈大笑着说:“朕可不是在夸你哦。”
时茜在心里嘀咕着: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夸我啦,不过没关系,我也经常在心里骂你是狗皇帝、讨厌鬼呢,咱俩算是扯平了。嘴上却说道:“打骂皆是君恩,身为臣子的,接受就是了。”
皇帝笑着说:“朕收回刚才的话,贞瑾你可比你祖父好多了,你祖父镇国公才是个讨厌鬼呢。”皇帝停顿了十几秒,后道:“贞瑾,朕准你去见靖王。见了靖王以后,贞瑾你代朕还有诸位给靖王带个好,然后你与张提点、玉坤苼说说焦虑症的事,若无他事,便让他们俩回来复命。”
时茜道:“微臣贞瑾,遵旨!”
……
离宫前往提点刑狱司点卯的路上,时茜在车内与身旁的夏禾轻声嘱咐道:“夏禾,等会儿咱们到了提点刑狱司之后,你就不必下车了,让长和护送你前去醉红尘那里。到了见到武威侯夫人后,记得转告她,说明日我会奉旨前去探望靖王爷,顺便询问一下她是否有物品或者话语想要带给沐泽。”
夏禾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面露些许迟疑之色,开口问道:“女公子,如果武威侯夫人向我打听有关沐世子的事情,那我应该如何回答她才好呢?”
时茜略作思索,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你只需如实告诉她,沐世子一切都安好,每日吃得香睡得甜,身体也没有任何病痛灾祸,让她尽管放心就是。
另外,还要告诉她,沐世子用不了多久便能归家了。其他多余的物件无需携带,只需要准备一些沐世子平素喜爱食用的食物,或者给他捎带上一些新鲜可口的吃食即可。”
时茜话音刚落,夏禾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几秒钟过后,夏禾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女公子,夏禾想着这事存在不妥当之处。这沐世子尚未婚配,您也是待字闺中。如今我这个身为您贴身丫鬟的人前去寻找武威侯夫人,并帮她传递物品给沐世子,只怕那些心存不善、别有用心之徒会借此大做文章,肆意编排您和沐世子之间的关系呢。”
听到夏禾这番担忧之言,时茜不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轻轻拍了拍夏禾的肩膀,安慰道:“哈哈,好夏禾,没想到你竟能跟我想到一块儿去啦!其实呀,我正是想要堵住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悠悠众口,所以才特意去向皇帝陛下请奏此事。
如此一来,我便能假借公事之名,名正言顺地前往探望靖王殿下以及沐泽世子他们了。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顾虑嘛,女公子自然也是有过思量的哟。”
接着,时茜稍稍凑近夏禾,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武威侯夫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