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最多也就是相互讥讽几句罢了。从未听闻过,有人竟敢往人家门上泼粪水。我这也算大开眼界了。
她如此行径,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家就在隔壁,那股恶臭岂不是也会飘进她家?她出门时看到,难道不会觉得膈应吗?”
时茜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常玉,有这么一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所说的君子呢,通常指的是那些通情达理、明白是非曲直之人。同时,还有另一句俗语讲‘读书使人明理’。
然而对于大多数普通老百姓而言,尤其是妇人们,她们往往目不识丁,连一个字都不认识,更别提读书学习了。所以呀,这些没有读过书学过规矩的人自然不可能像常玉你所见到的那些贵女们那样,一时恼怒不痛快了,就只会动动嘴皮子而不去动手啦。”
听到这话,常玉公主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竟然还会动手吗?”
时茜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那可不只是简单的动动手而已哦!有些泼辣的妇人甚至会做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来。就比如你现在听说的,直接将粪水泼到别人家的大门上。
还有用力拉扯他人的衣裳;冲着对方吐口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更有甚者,会伸手去扯别人的头发,狠狠地抽打对方的嘴巴,甚至咬人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呢!”
常玉公主秀眉微蹙,面露惊诧之色,朱唇轻启说道:“竟还有如此行事之人,岂不成了疯癫的婆子一般,难道她们就不觉得羞臊吗?”言语之间,满是难以置信。
时茜微微摇头,轻声叹息道:“她们心中所想,实非你我这般常人所能揣度啊。”说着,时茜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放置在常玉公主身前的几案之上,而后又接着言道:“常玉你刚才不是叫嚷着口渴难耐么?这不,茶已备好,而且夏禾还拿来了点心及水果呢。你不妨先品一品这香茗,再尝一尝美味的水果,待填饱肚子、滋润喉咙之后,咱俩再慢慢叙话。”
常玉听闻时茜这番话语,不禁莞尔一笑,应声道:“本宫正有此等念头呢。”言罢,常玉伸手端起那杯茶盏,作势欲饮。就在此时,常玉公主像是猛然忆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动作忽地一顿,随即将茶杯缓缓放回原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口问道:“险些忘却了我此番前来的要紧事。贞瑾啊,那份替金夫人求情的请愿书是否尚在你这里?你应当尚未将其送出吧!”
时茜闻听此言,莲步轻移至桌旁,伸手拿起那份请愿书,转身回到常玉公主近前,缓声答道:“自然还在此处。你来之前,我刚刚签署好自己的名字,原本正准备差遣下人将它送往顺天府去。不想你恰好来访,咱俩一聊起来,这事便暂且搁置下来了。”
时茜停顿了十几秒钟之后,方才缓过神来,接着说道:“常玉啊,难道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份请愿书吗?”
常玉公主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没错,贞瑾。经过我仔细思考了整整两日,我认为金夫人所犯下的罪过远不至于被判处死刑。
因此,这求情请愿书,我愿签名,不仅我要签名画押,妇救会的命妇们也愿意。
所以,还请贞瑾先将这份请愿书交给我吧。等我拿回妇救会后,让那些命妇们都签完名字,再来归还给你。”
听完常玉公主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时茜没有丝毫犹豫,随即将放在桌上的那份请愿书轻轻推到了常玉公主面前。而常玉公主则迅速地伸出手去,将请愿书收入自己的袖中。
紧接着,两人便悠然自得地开始品尝起桌上摆放着的香茶、精致点心以及新鲜水果。她们边吃边聊,气氛显得格外融洽和谐。
常玉公主轻抿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微笑着对时茜说道:“贞瑾,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个名叫李锦绣的女子确实不错。
就在这两天时间里,李锦绣不辞辛劳地走上街头,恳请过往的百姓们能够在这份请愿书上签下他们的名字。
然而,有些百姓却因为她脸上那块醒目的胎记,竟然对她口出恶言,毫不尊重。可即便如此,李锦绣表现得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