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积累下大量财富,其日常生活与穿着打扮往往会追求极致的奢华靡费。
倘若此人日复一日地在其他官员面前炫耀自己的万贯家财,久而久之,实在难以保证其他官员不会心生贪恋财物之意。”
时茜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圣上,依贞瑾之见,出现这种状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呐!
您想想看,无论是上朝议事,亦或是在衙门当值当差,官员们皆须身着官服。
如此一来,他们哪还有时机去炫耀自身所着衣物以及佩戴的配饰呢?再者说了,这官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制作的呀!选用何种布料、运用哪种丝线刺绣等方面均有着严格的规定。
并且,关于什么品阶能享受什么待遇都有铭文记载。倘若有人胆敢胡来、越界逾制,那么完全可以将其所购置的那些行头统统没收并充公,然后再依据律法对其加以惩处。”
皇帝听后,不禁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然而紧接着,眉头微皱,似是又想到了另外一层忧虑,缓缓开口道:“朕虽认同爱卿所言,但仍不免担忧商人一旦为官之后,会凭借手中掌握的权力为自家聚敛财富,甚至以权谋私。
更有甚者,或许只顾埋头敛财,从而荒废了政事,致使朝廷政务混乱不堪,百姓生活困苦。不知贞瑾对此可有良策应对?”
时茜道:“圣上可命他人去异地为官。”
皇帝轻轻挑眉,问道:“命他人去异地为官?贞瑾细细说来。”
时茜恭敬地答道:“圣上,可令商人出身者远离家乡任职。如此一来,他在家乡的商业根基便无法轻易为其所用。
而且初到异地,人生地不熟,他需花费诸多精力去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官场局势,难以迅速施展手段谋私利。
同时,安排清正廉洁的下属辅佐监督,定期考核政绩,若有以权谋私之举,严惩不贷。”
皇帝抚掌大笑:“此计甚好。朕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层。不过,这人选又该如何确定?总不能一概而论地让所有商人子弟都异地为官吧。”
时茜微微一笑:“圣上圣明。自是要先考察品行才学。品德高尚、学识渊博且胸怀大志者,给予机会。
可设专门考试选拔,考查治国理政之法,还需调查过往有无不良行径,多方权衡之后,择优录用。”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满意,脸上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贞瑾所言甚是,深合朕心呐。贞瑾啊,待你返回府邸之后,把方才之言撰写成折子呈上于朕。待到明日早朝之时,朕将与诸位爱卿共同商讨此等要事。”
闻听此言,时茜不禁愣住了片刻,随后赶忙开口说道:“圣上明鉴,这份折子实不应由贞瑾上奏啊!微臣所管辖的乃是提点刑狱司,而此类事务理应归属户部负责,所以这个折子应该由户部尚书来写。”
皇帝听闻,眉头微皱起来,沉默了约莫一两分钟之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户部尚书那个老家伙,他断然是不会主动去书写这个折子的。”
皇帝心中暗自思忖着,自从那老东西坐上户部尚书之位以后,户部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局面——只见钱财源源不断地流出,却几乎不见任何收入。
如此一来,国库日益空虚,捉襟见肘。正因如此,就连自己的万寿庆典,也不得不谨慎行事,不敢大肆操办,唯恐耗费过多银钱。然而,令人倍感无奈的是,偏偏此时各国纷纷遣使送来国书,明确表示将要派遣使节前来向自己恭贺寿辰。如此情形之下,想要节省开支也是万万不能了。
时茜说道:“圣上,贞瑾说句玩笑话。这户部好比西周的钱袋子,户部尚书就好比掌柜,若圣上你请的这个掌柜只知道看着钱袋子记录一下开支,却不知道怎么挣钱,那这个钱袋子迟早要空。
要我说,这户部的掌柜必须要会赚钱,给圣上、西周赚的盆满钵满,那才是好掌柜。
这么说起来,让一个有文才且品行端正的商人任户部尚书反而最合适。”
皇帝听了时茜这番话后,眼睛一亮。他微微坐直身子,仔细思考着这个新奇的提议。半晌,皇帝看向时茜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