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日子虽说艰苦,但这数年各地尚算风调雨顺,收成也算不错,并无什么大灾大难,百姓断不至于饥不果腹。
况且,少年还是居于上京地界的,饿成这般模样,着实有些不应该啊。”
秦医师听到时茜的话,打量了少年后回道:“是消瘦了些。莫非他是饿晕的。他继母不给他吃食,饿着他故而……”
辛医师却反驳道:“我看不像,他嘴角有呕吐物,表明他有进食。”
这时钱铎铎言道:“本官已审问过少年的继母,少年的继母矢口否认饿着少年。不过,后娘之话不可全信。故而,本官已派人去传村正及他家的邻里前来问话。”
这时停尸房外传来,映日、李锦绣的声音,时茜让五位医师继续讨论,然后与钱铎铎打了声招呼便往停尸房外走。
钱铎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时茜的背影,回头吩咐师爷、魏临安继续留在停尸房盯着,自己则跟随时茜的脚步往停尸房外走。
钱铎铎来到门外,映日、李锦绣正向时茜禀告,她们审问少年后娘的事情,看到钱铎铎出现,映日、李锦绣暂停禀告,向钱铎铎行礼道:“钱大人。”
时茜听到这话,转头道:“钱大人。”
钱铎铎道:“萧提刑,里面无本官用武之地,所以本官出来透透气。萧提刑你这里有什么新发现吗?”
时茜道:“映日、李锦绣正说着呢,钱大人来的正好,断案判案是顺天府的主场,提点刑狱司是辅助,一起听听吧!”
钱铎铎点了点头,时茜便示意映日、李锦绣继续说,映日道:“我与绣儿用话套了那妇人,那妇人承认她对待继子确实没有亲子那么上心,平时亲子碗中的吃食是冒尖的,继子呢就是平的,亲子吃干的,继子呢就吃稀的。她承认慢待继子,却坚决否认苛责继子、不给东西吃,让继子饿肚子的事。”
钱铎铎道:“萧提刑,映日说的这些与本官审问妇人时,妇人交代的一般无二。这么看来,这妇人说的话,或有几分可信。”说完这话,钱铎铎看到自己派出去找人来问话的捕快回来了,便与时茜道:“萧提刑,本官派人去案发地,把少年家的邻居找来问话的人回来了。
萧提刑,提点刑狱司有检查刑狱之责,不如随本官一起去听听。”时茜点头回应,就随钱铎铎前往大堂。
……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在这两刻钟钟时间里钱铎铎仔细地审问着村正以及村民们,敏锐而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村正及村民们,把村正及村民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中。随着审讯的进行,各种线索逐渐浮现出来,而钱铎铎则像一名经验老到的猎手,紧紧地抓住这些线索,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
终于,审讯结束,钱铎铎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捕快把村正和村民们带出大堂。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转头看向一旁的萧提刑,缓缓说道:“萧提刑,你怎么看?”
时茜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尔后放下杯子,轻咳一声,开口道:“从村正及村民们所反应的情况来看,那少年的后娘确实存在偏心自己亲生孩子的问题,未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然而,就其为人而言,却也不算太过歹毒,对待继子虽有差别,但也并未过于苛责。”
钱铎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本官在审问那妇人的时候,她也坦诚自己对待继子确实不如亲生的,但她坚决否认有除去继子的心思。
她说除掉继子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毕竟那继子如今已经能够干一些活计,算得上是半个劳力了。
而且她自己也生养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的年岁并不大,还不能养活自己,如果失去了夫君,她和她的孩子们的生活将会陷入极为艰难的境地。
有这个继子在,在服劳役等事务上,还可以让继子前去承担,而她的夫君就能免除劳役。本官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她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说到这里,钱铎铎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可是,如果不是她下的毒手,那么究竟会是谁想要加害这少年呢?这其中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