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伺候了。”
福王瞥了一眼那已倒好的水、洗手用的香胰子、干净的毛巾,道:“去醉红尘的次数多了,自己净手这一套,我们都熟稔了,无需人伺候。此刻净手时,若让下人立于一旁看着,倒显得自己往昔仿若废物一般,连这般小事都要找个人盯着。”
辰王轻笑一声,福王道:“三皇弟你笑什么?莫非觉得大皇兄所言有误?”
辰王道:“非也,恰恰相反。我因自幼多病,一直被困在房中床榻之上,故而从我开始思考问题的那一刻起,我便觉着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做不了,若是离了下人,恐怕便会命丧黄泉。
直至去了醉红尘,我才惊觉其实自己无所不能,只不过是缺少了动手的契机罢了。”
福王道:“咱们自出生起便是龙子龙孙,身旁仆从环绕,似这般琐事着实没有机会去亲力亲为。”
时茜、福王、辰王三人净手喝茶,品尝了点心后,辰王再次向福王和时茜发问,方才那个极乐净土的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福王哂笑道:“三皇弟,莫非今日大皇兄前去寻你,惹得你心生厌烦了不成?”
辰王一脸狐疑:“大皇兄,你何出此言?”
福王轻叹一声:“我好不容易将那事抛诸脑后,你却又将它提起。”
辰王辩驳道:“那我适才问大皇兄你,你为何缄口不言?若你当时说了,我此刻便不会再问了。”
福王摇头晃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三皇弟你可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兔子,只是你身体欠佳,没机会使坏罢了。如今贞瑾将你的病治愈,你便有了使坏的契机,我真不该去找你玩耍。”
辰王不以为然道:“大皇兄,你除了找我,还能找谁呢?在众多兄弟之中,唯有我与大皇兄你无需上朝,也不必去衙门点卯。”
时茜听闻,不禁笑出了声。福王又一次被戳中了痛处,辰王是因身体抱恙才无需上朝议政、去衙门点卯做事,而福王则是受到了皇帝的责罚。
福王有些无奈道:“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呢!”言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待茶水咽下后,福王忽地换上了一副狡黠的笑容,道:“三皇弟,你是否对极乐净土那个房间充满了好奇?”
辰王颔首示意,福王收起了那副恶作剧的笑容,变得异常庄重道:“我偏不告诉你。”看到辰王听闻自己的话语后,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福王又道:“要不三皇弟你亲自进去瞧一瞧?”
辰王陷入了沉思,十几秒后,辰王斩钉截铁道:“我不去。大皇兄你刚才那般模样,那房间里摆放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福王听了辰王的话,心中暗忖:这好奇心,人皆有之,即便你明知房间里的东西并非善类,可此刻大堂之上有三人在此,我与贞瑾都知晓房间里的究竟是什么,就你不知道,你肯定会忍不住……
正如福王所料,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辰王像一只好奇的猫,不停地打探着极乐净土那个房间里的秘密。福王心里纠结,想说又不想让辰王轻易得逞,就想让辰王自己去那房间一探究竟,这种心态,活脱脱就是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吃亏上当受骗。
时茜看着眼前这对加起来六十多岁的兄弟,却比自己这个十几岁的人还要幼稚,不禁摇头道:“那房间里摆放着从靠山村运回来的被害者尸骨。”
福王一听,立马叫屈:“哎!贞瑾妹妹,你这可就太不公平了。我和你的关系那可是比辰王与你的关系近得多啊,我可是你表哥呢!我问你的时候,你闭口不言,怎么辰王还没开口,你就和盘托出了呢?”
时茜无奈地说:“贞瑾是看表哥你憋得难受,几次都欲言又止的,实在不忍心啊。”
福王嘴硬道:“我就是要说,也要让三皇弟他先着急着急。”
辰王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心里却在想,我虽然猜到了,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过了一分钟,辰王见福王并未动怒,便直接忽略了福王的那句话,转头问时茜:“贞瑾,仅靠伤情鉴定处的两位医师画人体骨骼结构图,恐怕是不够的吧?”
时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