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你那破金牌呢,我就要让你跪下!”
时茜收起思绪,接着轻声说道:“圣上乃是天子,自然不可能犯错,方才是贞瑾言语有误,还请圣上恕罪。既然如此,那便稍作修改吧。就改为有福同享,有难则由他们去承担。”
皇帝闻得此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便止住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贞瑾,你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吗?”
时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禀圣上,微臣并不觉得羞愧呢!毕竟尚书大人以及那两位侍郎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而贞瑾不过是区区一个弱质女流罢了。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嘛,遇到事情当然应该让大丈夫们冲在前头啦,而像贞瑾这般的小女子,则应当先行撤退才对呀!”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那些正在上早朝的大臣们纷纷被时茜这番风趣幽默的话语给逗乐了。待众人的笑声渐渐平息之后,皇帝面色一沉,下达旨意道:“传朕口谕,命刑部尚书即刻严查福王安插于刑部之人,并务必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闻言,赶忙跪地领旨,高声应道:“微臣谨遵圣命!”
皇帝见状微微点头,表示满意。随后,他又挥挥手示意刑部尚书以及刑部的另外两位侍郎起身退下。然而,由于长时间跪在地上,刑部尚书此时双腿早已麻木不堪,根本无法站立起来。见此情形,凤显霖和另一位侍郎连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刑部尚书,慢慢地将其扶起,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站好。
就在此刻,徐福那高亢而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堂:“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听闻此言,时茜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藏于自己衣袖之中的那份折子,稍作思考之后,时茜毅然决然地向前迈出一步,朗声道:“圣上,微臣贞瑾有要事启奏。”
皇帝的目光顺势落在了时茜手中紧握着的折子之上,心中暗自思忖着,眼下福王之事尚未妥善处理完毕,于是开口回应道:“贞瑾,你且先将折子呈上吧,待到明日再行商议。”言罢,皇帝再次示意徐福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多大臣纷纷躬身施礼,齐声高喊:“恭送圣上!”待皇帝离去之后,群臣们如潮水般有序地退出了宣政殿。时茜移步至福王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表哥,您今日捅的篓子有点大。”
福王面露愧疚之色,轻声回应道:“贞瑾妹妹,今日实在对不住你。连累你遭受父皇的责骂,都是表哥我的不是,未能替你向圣上求情……”
面对福王这番充满歉意的话语,时茜仅仅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无妨”。但时茜那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下,实则正暗自窃喜着——还好你没帮我求情,不然依皇帝刚才那火爆样子,没准儿会专门针对我多骂几句呢!
实际上,方才皇帝劈头盖脸训斥的那些话,对于时茜而言简直就是过眼云烟。毕竟这些事情压根就和自己毫无瓜葛嘛!所以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是听一只乱吠的小狗在叫嚷罢了。
时茜忆起紫涵郡主之事,心下思忖,欲趁此良机,先行给福王提个醒儿,好让福王有个心理预备,再回去与福王妃言语一番。岂料,话尚未出口,便闻一阵脚步声传来,时茜赶忙从福王身侧移步开来。
时茜行至距福王三五米处驻足而立,静候须臾,未及一分钟,一名小太监闪身而入,先向时茜及福王施礼,而后禀报时茜、福王,皇帝正在御书房恭候二人。
福王闻听小太监所言,当即起身,与时茜一同随小太监前往御书房。一个半时辰后,时茜与福王相继辞别御书房。
时茜回到舆车停放之所,登上伯爵府的舆车,舆车徐徐驶出皇宫。待离开皇宫些许距离后,夏禾言道:“女公子,您今日又遭滞留,耽搁如此之久,现下是往刑部提点刑狱司点卯呢,还是去醉红尘为辰王请平安脉。”
时茜略作思索,答道:“先去提点刑狱司吧,点卯之后再去醉红尘为辰王请平安脉。”
夏禾闻得时茜之语,旋即告知外面的马夫。马夫得令,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