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的腿残废了,走不动路了吗?”说完,清河郡主便率先发出一阵恶意的笑声,那笑声如同一群乌鸦在鸣叫,刺耳且令人心生厌恶。而跟随她进来的婢女及小厮们,也纷纷附和着哄笑起来,一时间,花厅内充满了嘲笑与讥讽的声音。
凤老夫人生怕有人会多嘴坏事,连忙伸手拦下正欲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的嬷嬷,并朝着嬷嬷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冲动行事,同时还用严厉且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蠢蠢欲动的家丁和婢女,成功地阻止了其他人强出头的行为。
待看到嬷嬷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后,凤老夫人这才面沉似水、冷冰冰地对着清河郡主开口道:“说吧,你这次想要多少?”
清河郡主原本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实在难以忍受凤老夫人如此这般跟自己讲话,这口吻仿佛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一般。凤老夫人哪里来的底气以这样轻蔑的态度对待自己呢?
要知道,自己嫁入肖家,肖天禄尚在世的时候可是都不再正眼看这个女人一眼了。是本郡主宽宏大量不计较,肖天禄才没有一纸休书把这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商人家的女儿给休掉,毕竟自己可是郡主又有圣上赐婚,让一个商人之女与自己平起平坐。
如今本郡主愿意用你的钱财完全是瞧得起你。毕竟像商人之女这般低贱身份之人所拥有的财富,能有幸被自己拿来花销一番也是它们无上的荣耀呀!想到此处,清河郡主心中愈发觉得不快起来,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过多神色变化,只是傲慢说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本郡主……”
“清河郡主,家母身体有恙,此刻夜幕降临,家母也该休息养神了,请郡主移步回程吧。”凤显霖语气平静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不容置疑。
清河郡主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嘀咕:“这个野种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真是晦气!早知道如此,刚才就该毫不犹豫地答应那女人所提要求,直接说出银钱数目,拿到银子后速速离去。”
她不禁懊悔不已,原本以为可以趁虚而入,占些便宜,没想到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凤显霖彻底打乱。如今这局面让她感到十分棘手,因为眼前的凤显霖并非普通人物,而是当朝刑部侍郎,拥有官职身份,远非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想到这里,清河郡主心中愈发愤恨与恼怒,却又无可奈何。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她只能强压下心头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客气地道:“既然令堂需要静养,那本郡主便不再叨扰了,改日再来探望。”说罢,她转身带着随从悻然离去,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凤显霖,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刺穿一般。
凤显霖静立在花厅门口,目送清河郡主渐行渐远。凤老夫人见儿子归家,脸上流露出欣喜与忧虑交织的神情。儿子这么晚匆忙赶回,莫非皇帝交办之事遭遇阻碍?想到此处,凤老夫人急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来到凤显霖身旁,伸手紧紧捉住儿子凤显霖的双臂,上下仔细打量着儿子。
凤老夫人双手的力量,使凤显霖收回了目光。凤显霖凝视着母亲满脸的忧虑,轻声说道:“娘,孩儿一切安好。娘,今日家中可有访客?是否发生了何事?”
凤老夫人听闻凤显霖安然无恙,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儿子身上并无伤痕,也未闻到血腥味,心中方才稍安。然而,听到凤显霖后面的询问,凤老夫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答道:“除了刚刚离去的清河郡主,再无他人来访。那清河郡主刚进家门,话还没说几句,霖儿你便回来了。”
凤显霖听了母亲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皇家的金吾卫究竟是冲着他和他家而来,还是另有目的......母子连心,凤老夫人敏锐地察觉到凤显霖的细微异常,刚想开口询问,凤显霖却轻轻抬手,示意母亲先不要发问。
正在此时,老门房忽然步履蹒跚地跑来,气喘吁吁,尚未平复便说道:“少爷,不好了!清河郡主出事了。”
凤显霖沉声道:“李叔,莫急,先喘口气,把话说清楚。清河郡主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