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吾卫在她面前自己拧断自己脖子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惋惜,说明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金吾卫杀不了她。
她虽心有慈悲,手却不软,对会威胁到她的人绝不会留情。
她这些表现都符合在阜城里对蛊人下手除蛊的那人行事方式。
蛊人的身体受蛊所累,本应残忍不堪一击,蛊被除后蛊人也应一起归西,可那些蛊人都活了下来,一个没死。
为师不得不怀疑,那除蛊的人给蛊人喂食了花露,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孙复阳:“听师父你这么说,这贞瑾伯爵确实很可疑。
可这贞瑾伯爵一直待在胧月庵,被她的奶娘蹉跎、西周国君监视,她有机会学习玄术?
她逃离胧月庵失去踪迹仅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她就能成为玄术高手?”
玄灵:“那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父亲英国公仅用了一天时间,就破了为师布下的阵法,拿走阵法里的符箓。
而为师布下那个阵法已经有十几年里了,这十几年有多少人来破阵,都失败了。
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女,英国公脑子不差,他的女儿再傻也傻不到哪去。
而且,奶娘为了蹉跎她,不许她说话,按理说她早废了傻了疯了,可事实上她没傻也没疯。
一个傻子会懂奶奶要杀她,会懂得逃命吗?会避开御林军,懂得藏起来吗?
可见奶娘蹉跎她的那些年,她的脑子没停下来,她有脑子,她的脑子一直在动。
她比任何人都能忍,她的心比任何东西都要坚硬顽固,否则她早疯了。
复阳,你想想云霄宫那些不听话的门人,不过是关上两三年就疯了。
贞瑾伯爵可是被困了十五年。”
孙复阳沉默了,云霄宫那些被处罚的门人被关几年后是什么样状态,自己很清楚,而萧茜被蹉跎与世隔绝了15年,心性却依然如常人,那么她能在三个月里完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孙复阳:“若萧家会玄术的人是贞瑾伯爵,师父我们该如何应对?”
玄灵:“这贞瑾伯爵明明会玄术,且玄术的本事不在为师之下,对外却不声张……”
孙复阳:“师父,会不会是她未得到她师门的同意,擅自行动或者是她学的那些本领是偷学的。”
玄灵:“有这可能吗?”
孙复阳:“否则,她为何不敢声张?
她若是得到她师门的同意,不是擅自行动,又有这样的本事,她需要忌惮什么?
她完全可以要挟西周国君恢复她的身份,若西周国君不从,那她杀死西周国君,在从西周众皇子中,选出一个傀儡,她做太上皇,岂不比被人管着强。
若她不是偷学的,学有所成就该为师门宣扬弘法,而不是默不作声,偷偷摸摸,弄出一个镇国公鬼魂的身份来。”
玄灵:“若真如此,那就好办了。
为师可以收她为徒。
那她的玄术便有出处。”
……
玄灵与孙复阳没等到人回来禀告,立即带着剩下的来往时茜等人住宿的地方行进。
玄灵等人赶到时茜住宿地时,发现时茜等人用地阶符箓在外围布置了阵法,阵法的灵力很足,可见阵法里除了地阶符箓还有灵石,这样的阵法很牢固,破阵必有损伤,搞不好会丢命。
玄灵见状不敢妄动乱闯,让孙复阳上前交涉,于是孙复阳便上前叫阵,路星出来搭话,告诉孙复阳,这里发生了人命官司,牵涉到了伯爵府,伯爵为求公允查明真相,把这案发区域、相关的人及自己用阵法封锁起来了,并传书上京报官了。
玄灵:“报官?”
孙复阳:“伯爵是皇室中人,因此上报西周国君及大理寺了,这会西周国君及大理寺已经已经收到消息了。”
……
上京,皇宫的登闻鼓及大理寺的鸣冤鼓同时被敲响,御林军及大理寺的府衙都没有来看击鼓的人,但都收到了诉状。
看到诉状上,贞瑾伯爵的印章及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