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隐秘的所在。
[...我的力量即将耗尽...无法再直接协助...‘星茧’亦需规避‘清算’的直接扫描...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协调者的光影开始消散,[...小心...‘挽歌’的残骸中...并非只有死寂...那些静滞舱...以及...卡斯塔尔...他们依旧是你...潜在的盟友...或者...负担...]
话音未落,协调者的光影便彻底消散,那点灵能波动也归于沉寂。
废墟中,只剩下小雅和她的痛苦、力量与沉重的使命。
她挣扎着,试图调动那极不稳定的“钥匙”之力进行最低限度的自我修复。过程如同在刀尖上重塑灵魂,每一次能量流转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核心源质受损率缓慢下降至85%...‘虚无之心’旋转稍趋稳定...
就在她专注于内省时,一阵极其细微的、并非来自她自身的金属摩擦声,从不远处的废墟堆中传来。
不是自然的结构沉降声。是某种…有意识的活动?
小雅立刻收敛所有能量波动,将自身存在感降至最低,暗寂之力如同薄纱般覆盖周身——尽管这项能力在“虚无之心”的影响下也已大打折扣。
透过扭曲金属的缝隙,她看到一个身影,正艰难地在废墟中挖掘着。那人穿着破烂的清道夫制服,身上沾满了油污和干涸的“血迹”(能量液),动作因虚弱而显得笨拙,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是卡斯塔尔!
他竟然还活着!而且似乎…在寻找什么?
小雅没有立刻现身,只是静静观察。只见卡斯塔尔费力地搬开一块变形的甲板,露出了下方一个半掩埋的、闪烁着微弱应急灯光的控制台接口。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似乎早已准备好的、造型奇特的数据探针,连接了上去。
[...权限认证:...最高管理者(卡斯塔尔)...]
[...访问:...‘缄默圣堂’离线应急数据库(局部)...]
[...目标数据:...‘文明火种紧急唤醒协议’...‘静滞舱分布及状态图’...]
他在尝试唤醒幸存者和定位静滞舱!
屏幕亮起,显示出令人心悸的数据:超过百分之四十的静滞舱在之前的崩解中永久损毁,百分之三十处于未知状态,仅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信号依旧稳定。但即使如此,那也代表着数千名沉睡的幸存者。
卡斯塔尔看着屏幕,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更深沉的疲惫和责任。他快速操作着,似乎在启动某个最低限度的唤醒程序,优先唤醒必要的技术人员和守卫。
小雅明白了。协调者说的没错,卡斯塔尔和这些幸存者,是她无法抛弃的“负担”,但也是她可能仅存的“盟友”。她不可能独自前往“方舟”,更不可能独自面对“清算者”和“眼”后的恐怖。
她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卡斯塔尔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手中瞬间多了一把能量手枪指向声音来源。当他看清是小雅时,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枪微微下垂,但并未完全放下。他看到了小雅那非人的、极不稳定的状态,尤其是肩侧那令人心悸的“虚无之心”。
“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是你吗?”
他是在问,融合了“起源虚无”之后,她是否还是那个他认知中的“小雅”。
小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他身后屏幕上那些代表幸存者的光点。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虚空般的回响,但似乎多了一丝属于“小雅”的决断,“‘清算者’会回来。这里已经不安全。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能让我们暂时栖身,并找到对抗它们的答案。”
卡斯塔尔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实性,以及她是否已经被那恐怖的力量扭曲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代价是什么?” 他最终问道,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