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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寺里采纳“略高常规”方案:紫袍、金带、御苑射猎陪观,而夏林煜那行“扣质子”的尾巴,也暗地写进《西域长短策》里,只等苏禄有朝一日生变,便可翻出旧账。
开元三年·二月,高文简等七千帐南渡黄河
封爵、赐田、宴乐,鸿胪寺连轴转。
夜归,晓兕在廊下与夏林煜擦肩,他忽然开口:“我今日在少卿处看到北庭新账——郭虔瓘麾下兵额已倍于旧,而粮料仍按三年前的数拨。你若真懂‘权力激励’,就该再写一折:节度使若久缺实饷,‘拉力’也会变‘推力’。”
贞晓兕愣住——这竟是她未曾注意到的裂缝。
她回头,夏林煜已没入夜色,只留一句轻飘飘的话:
“贞主簿,下次盲盒再开,别只盯着人心,也数数粮仓里的谷子。——否则,你我的笔,都填不满帝国的裂缝。”
灯火拉长她的影子,像一条尚未写完的注脚。
历史从来不是单人本,墨迹重叠处,敌人与盟友,往往共用同一支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