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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看见了,这柑子不用我们挑到城里去卖,每年这时候自有城里的小贩来运走。”
众人知他所言不虚,纷纷点头。
“本该是安居乐业,可偏偏我们村像是被诅咒过一样。
人人寿难过甲子,而且,多有残疾。”
说着摘掉毡帽,露出精光亮的头顶。
“便是外乡的媳妇嫁到我们这里也是这个样子。
时间久了,我们这里的娃儿娶媳妇都成了大问题,若不是活不下去,哪个家里会把姑娘嫁到这里?”
“是水土不好么?你们这里的柑橘这么好,没道理水土不好啊?”
“就是嘛!
我们村头的水井叫银光井,那是口千年古井。
水质清冽,入口甘甜。
每到初一还能看见有银光外泄,老人都说那是口神井。”
这倒奇了,一定要去看看。
“车村长,你可曾亲眼所见?”
“林老板,我们小的时候夏天晚上不回家,在外面玩,我是亲眼见过的。”
偏巧今天是既望之日离着下月初一还远。
这几人决定留下住几天。
车村长听了直摇头,“几位,非是我不好客。
只是我们村实在是,那些贩柑子的都是清早撑船来,完事赶紧走,生怕沾了晦气。”
见村长坚持,吕一道:“好吧,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便走。”
村长拱手,连说对不住。
是夜,月如大橘。
车村高兴地端着酒杯,“林老板,您是我当里正以来宴请的第一位客人,也是我大橘子树村近年来留宿的第一位客人!”
这话听着就别扭。
陪酒的几位老人也纷纷祝贺。
“您就是以身入橘第一人!”
“林老板胆色过人!”
好家伙,这都比得上武松过景阳冈了。
酒过三巡,大家更是无话不说。
李多九就爱打听个八卦新闻,“你们这的人都是怎么没的?”
“这可太难说了,简单讲就是怎么死的都有,多大岁数没的都有。
各种的痨病!
有岁就夭折的,有二十郎当岁死的,四五十岁是最多的,能活过五十基本上能干到七十。”
“都是病死,不是横死?”
“也有横死,极少,更多的更像是阴差抓人。”
此话一出,李多九脖颈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