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肚皮太大而外衣太小,系不得扣。
张天师不由得皱眉,碍于身份不好作,只得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名。”
那泼皮一拱手,“免贵复姓欧阳,家中行四。
朋友给个面子都叫我欧阳四少。”
张天师一甩拂尘,“原来是欧阳少爷,这水灵根炼丹之事确有许多不便,但并非没有作用……”
那泼皮再次打断,叫嚷道:“水灵根就是不能炼丹!
就是——”
他的声音突然像凝固了一般戛然而止。
众人看时却见他眼睛突出舌头吐在外面,双手护住喉咙。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一般。
众人只道是这厮恶了张天师被其施法定住,不由得心中大骇。
张天师也很奇怪,这人的样子不像是羊癫疯,定是有高人背后相助。
就在此时,远处有人呼喊而至,分开人群,来到泼皮近前,“四少!
你妈死了!
快快随我回家。”
见他目瞪口呆地装疯卖傻,那人只当他痰迷心窍,上前噼啪给了他几巴掌。
这时欧阳少爷缓过劲来,吐出了一颗花生。
众人恍然,原来是被卡住了。
只有张天师心知不是这么巧合。
心不在焉地又和大家讲了会教义,散了众人,收拾法器准备回道观。
早春的天气,太阳落山的早。
张天师提着从镇上打得一葫芦酒,出了城,慢慢走在山路之上。
转过一片树林,他停住脚步,“什么人,从镇上一路跟我到此!
现身吧。”
猛然回转身,扑通跪下。
“吕宗!
!
!
是您!”
吕一道:“起来吧!
说说怎么回事。”
张天师抖若筛糠,哪敢起来,“吕宗饶命!
我也是混口饭吃。
并未害人!”
吕一用袍袖卷起张天师,“我并未要加害于你,你且安心。”
得到了吕一的保证,张天师大着胆子道:“吕宗,咱们到观里一叙?”
“甚好!
我正好看看。”
二人很快来到紫阳观,张天师全然不似主人,引着吕一进了袇房。
关上房门,再次叩,“吕宗万福金安。”
吕一抬手,“起来说话,你怎么来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