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家,你告诉我,去风家交流是不是很有必要。
要用个人行为扩大宗门的社交网络。
你还觉得吕一难当大任,只要不损害宗门利益就任他折腾吧。”
虽然这段谈话漏洞不少,总好过之前姜焕南的可怕想法。
以吕一的脑容量也想不出什么更周全合理的替代。
总不能姜焕南醒来时,脑子里空空如也,一片茫然。
“宗主,请喝茶。”
姜焕南端起茶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时吕一起身告辞。
姜焕南很烦躁,挥挥手打吕一,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还真是狗肉上不了筵席”
。
吕一心情沉重,也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天水峰。
这别人有心事,还可以找自己,让他忘掉或替换了心事;自己的心事该怎么消除?医者,他医不自医!
不觉已到了藏经阁。
四层。
吕一踏上通往藏经阁四层的木梯时,脚下传来一声低沉的“吱呀”
声,仿佛是楼阁的叹息。
光线从破子棂窗斜斜地漏进来,在尘埃中勾勒出几道朦胧的光柱。
这里没有烛火,有风掠过窗棂,光柱中的尘埃便如细雪般浮动,又缓缓沉降,仿佛时间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混合着纸张的腐朽、木质的潮气,以及一些说不清的气息。
吕一聚拢目光扫视一栋栋的书架。
四层的书架比下层稀疏许多,但每一格都摆放得极为整齐,上面陈列的并非书籍,而是一个个的方盒。
吕一走到近前,方盒上有白色方纸,方纸上写着这样的信息:玄天宗第三十八代弟子、天心峰、严复中。
吕一见这名字不是“道德云成”
中的任何一个,应该是本来名字,大概是克复中行界的意思吧,打开方盒,里面是个八卦镜,几枚没了灵力的灵石。
一列列静静躺着的方盒如同大典时站列整齐的弟子在猎猎风中岿然不动。
吕一默默走过这些方盒,目光注视着名贴,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和自己不在同一时空的先辈似乎在这一刻与吕一沟通了。
这就是宗门传承么?”
在书架的最后一排,吕一见到了两个熟人名贴。
当然也不是很熟,一个是前事务堂长老苗云鹤;另一个是宗门志里提到的孟德尔师叔。
苗长老的盒子里放着他那裂痕星盘,而孟德尔师叔的方盒里是厚厚的一摞符纸。
吕一拿出符纸翻看,原来是孟师叔的生前手稿,里面详细记录着他三十年灵豆种植数据和注释。
吕一不及细看,把手稿揣入袍袖,向五楼走去。
与四层不同,这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来自穹顶镶嵌的几颗黯淡萤石。
空气比四层更加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腥涩的苦味。
五层的布局像一座环形墓室,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黑曜石案台,上面摊开一卷玄铁打造的厚重书册——《玄天志》的正本,铁页上刻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历经万年,仍隐隐泛着冷光。
四周的墙壁被凿成壁龛,龛里存放着一册宗门志。
吕一走近中央案台,指尖抚过《玄天志》的铁页,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他翻开页,上面写着:
"
玄浩渺兮,道炁长存
天元初兮,吾宗始立
匪踞灵山兮,匪窃天机
广开天门兮,纳彼黔黎
爰有偈曰:
山魈木客兮,可闻大道
……
吕一小心地合上铁页,心中吐槽:看不懂,没一句人话。
随即在各个龛中翻看,终于找到了关于大战的记载:“劫数降临,黑云压城。
吾宗上下,凡三万六千众,无论耄耋祖师、垂髫道童,皆持剑出山,以身殉道。
大乘境九人,坐化于北冥海眼,血肉化阵,镇渊三千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