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来喜带着吕一在绝风山庄参观,介绍丁家情况。
见四下无人,吕一停下脚步,整理衣衫,对着丁来喜行了一礼道:“多谢丁姑娘当日抚阳预警之恩!”
丁来喜也停了下来:“吕峰主何出此言?”
吕一道:“那日我在抚河边上,有只飞蛾撞到我怀里。
我捉住一看竟是这张纸鹤。”
说着从袍袖中拿出一张有困难到得月楼找包小姐的纸鹤,粉纸鹤的翅膀上还画有红色的小爱心。
丁来喜微笑不语,吕一接着道:“距离抚河最近,能纸鹤的只有你和云霁。
而你恰好是三江城的德天食的人,在漫天飘着这种纸鹤的三江城,身边有一张这样的纸鹤很正常吧。”
丁来喜噗嗤一笑:“合情合理,也许是我告诉吕峰主到了三江城可以去找包小姐呢。”
吕一连连摆手:“不不不,丁姑娘,你来纸鹤暗示我有事情要通知我,却不能明说,这说明和云霁有关。
一旦我出了事,就算被人现这个纸鹤,也会被人认为是我这个经常走三江城传送阵人的个人收藏。
别人只会认为我是个有那方面爱好的人,而绝想不到是你来的。”
丁来喜眼睛更亮:“那我是污了吕峰主的清白了咯?”
吕一急忙否认道:“没没没,我是想说,这说明要通报的讯息意义重大,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丁来喜见吕一讲得透彻也不再否认:“你倒也不用谢我,你若在抚阳出事,我难辞其咎;你也不要记恨云霁,家族的决定不是个人能干涉的。
那日他故意和我说这事,想必就有希望我暗中通知的意思。
云霁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然也不会和他有合作。”
这一层吕一倒是没想过,听丁来喜这么讲觉得很有道理。
之前果然有些以叶障目了。
吕一一向自负慧眼识人,这次云霁下黑手多少让吕一有些心里不得劲,听了丁来喜的说法,加上之前在丁家看到的中堂画,现在心念通达。
当晚,吕一参加了丁家的交流会,开坛论道的是丁家一位长辈,丁紫阳。
而听众除了吕一还有高阳宗的王立新、峰红谷的傅莹以及其它大大小小宗门的留学生。
王立新王克新两兄弟一向焦不离孟,这次却不见王克新,众多人物中吕一竟见到了云家的少夫人齐明月,虽然上次在婚宴上匆匆一瞥,但那出场实在惊艳,吕一还是在人群中认出了这位云夫人。
云板声响,众人都肃静下来。
丁紫阳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人全都听得真切。
“何谓道?每位修士有不同的道……”
大家听得仔细,还有修士用玉简刻录下丁紫阳的讲话。
吕一虽觉得这位丁家长辈讲得很好但也是老生常谈,不过是更深入浅出,让所有人都明白。
不觉有些溜号,扫视现场学员,有的昏昏欲睡,有的瞪着眼睛努力倾听。
真有意思,眼睛可以帮助耳朵么?
吕一的目光落在云夫人的身上,云夫人的目光落在远处。
听着紫阳真人的讲话,吕一心道:这论坛开始有意思了。
丁紫阳道:“何谓筑基?筑基便是搭了一个台子。
我们盖房子要筑基、我们种田要先整地。
这是一个道理。
那么什么是金丹呢?我们可以理解成是一粒种子,种子在一开始就已种下。
但可惜的是,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种子,会结出什么样的瓜果。
于是,有人穷极一生都在寻找,在探究。
这就是所谓的道。
这也就是我开宗明义讲的,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因为种子不同。
即便相同的种子在不同的环境下也会长出不同的结果。
这也就是有人修为一辈子止步筑基,就是他没找到自己的道。
而到了金丹境可以认为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并且有了一定的变化。
当你在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