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但也是凡间没有的灵米。
"
他忽然努嘴示意窗边,"
瞧赵老三又在欺负人,他旁边那几个是他的狗腿子。
"
吕一喝了一口粥却觉得很好很香,咽肚之后有股暖流沉入腹中,很舒服。
喝完还又要了半碗。
巳时,修剑
演武场西角积着昨夜雨水,三十把榆木剑插在泥里。
一个年长的修士早已站立一旁,他就像一把剑。
李龙提醒道:“这是教练剑法的师叔德自辈的,韩德让,仔细点,韩师叔要求严格是出了名的。”
吕一暗暗记下。
很快弟子们都到齐了,除了杂役弟子,外门弟子也一同在这里练剑。
吕一拔出沉甸甸的木剑,照壁上《基础剑诀》的招式练习。
第三式"
青龙出水"
本该直刺中宫,他偏要反撩下盘,剑尖在沙地划出歪扭的太极图。
几个云字辈的剑峰弟子穿梭在人群中,不时指正弟子们的错谬之处。
"
你这是什么?!"
圆脸少年突然掐诀,吕一的木剑腾空而起,飞到那少年手中。
圆脸少年使出完整的第三式"
青龙出水。
反手把剑递还了吕一"
不要乱练"
正午时分,吕一和几个不休息的小伙伴坐在事务堂外广场的老松下乘凉,吕一枕着《千字文》假寐。
松脂混着苔藓气息钻入鼻腔。
"
吕一!
"
岳鹏用手怼了怼吕一,"
看!
大长老!
"
吕一抬起脖子看到一名黑袍老者,手持星盘,白须飘飘,仙风道骨。
“这就是咱们玄天宗的天枢长老,外兼事务堂主事,苗云鹤,苗大长老!”
岳鹏说着还一挑大拇指,在胸口拍了一下。
“你来宗门之前是说评书的吧。”
“我是说相声的,啊呸!
我就是面馆跑堂的。”
“哦,这大长老也是云字辈的?!”
吕一有些诧异。
“可不敢胡说,人家的云是自带的,”
岳鹏解释道:“咱们炼气期弟子都是有辈分的,三十年一个字,分别是道、德、云、成,你比如我叫岳鹏,我云字辈,我道号就是云鹏,韩德让,他就是德自辈的。
等明年又是下一个三十年就是成字辈了。”
岳鹏咽了口唾沫:“但等你修炼到筑基,就可以把这个字给摘了,恢复本来的名字。
不然,一个成字辈的筑基大修士还得管韩德让叫师叔祖?!”
吕一点头称是,又学到些没用的知识。
岳鹏一撅屁股爬起来:“鹏道爷我该干活去了”
,说完冲吕一拱了拱手。
“胖道友请便。”
吕一无事可做便抽出那本《千字文》,把上身靠在树上学了起来。
暮色染红听涛阁琉璃瓦,吕一跪在回廊擦拭地砖。
偶尔有杏色道袍下摆从眼前飘过,这是内门弟子去听长老们讲道。
裙裾匆匆,仿佛看不见擦地的吕一,又或是习以为常,毫不在意,转瞬消失在转角。
月光忽然大亮,照出砖缝银丝闪烁,像是在嘲讽吕一。
做完轮值清扫已是戌时,通铺鼾声此起彼伏,吕一回想着一天的经历如梦似幻。
岳鹏在梦里嘟囔声,李龙磨牙声,巡夜的梆子声,吕一睡着了,很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