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加点地练了好一会儿。
“……师妹真努力啊。”
同样刚加完班的沢田纲吉一过来训练场,就看见朝暮在挨打。
眼看着自己的师妹以一种眼熟的姿势倒飞出去、在墙
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坑洞,被激起不妙回忆的他无言地沉默两秒,最终还是没去劝架。
虽说感觉师妹这样怪痛苦的……但这些天她每天都来彭格列打卡,显然是一心上进的。那身为师兄,他自然也没理由阻止她上进——擅自的同情和怜悯反倒是对她的不尊重。
只是想是这么想,看着墙上人形坑洞边缘簌簌落下的砖块粉尘和师妹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年轻的彭格列首领深吸一口气,脑中死去的被死气弹攻击而后在训练中挨打的记忆还是成功攻击到了他。
“也差不多该到休息时间了?”眼见训练场上争端暂歇,他轻咳一声,出言提醒,“现在已经不早了,师妹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Reborn没有马上接他的话,只是看向从墙上的坑里瘫到地上、像一张饼一样的年轻女孩:“你打算休息了吗?”
磕精力药,满血复活。朝暮娴熟地爬了起来,抹把脸,果断道:“没必要休息,我还可以——嗷。”
“禁止急功近利。”家庭教师严格地敲了她的脑袋一记,“注意劳逸结合,睡前记得复盘。”
朝暮:“…………”
明明没打算继续还要这么问……老师这是钓鱼执法吗?
“出于对保养方面的讲究,Reborn的睡眠时间一般很准时,这个点他往往会准时去睡觉。”同样饱受折磨的沢田纲吉习以为常地帮她揉揉脑袋上的包,压低声音安慰,“师妹也别太拼命了,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训练,循序渐进就好……唔。”
离开训练场之前的Reborn顺手朝自己二弟子的脑门补了一下,表示自己能听到他在对自己的年纪进行编排。褐发青年顶着一个大包和同样被揍得满头包的师妹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同病相怜。
但他俩都没敢吭声,甚至心里都不太敢想——毕竟Reborn疑似会读心术,万一被察觉到心声,这对倒霉师兄妹又得一起挨揍。
一直到Reborn的脚步声远去,在白色的灯光下,面面相觑的两人才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
“今天训练也辛苦了。”年轻的十代目体贴地递过来一张手帕,“先休息一下再回去清洗?刚剧烈运动结束,最好不要马上洗澡。”
这位西装革履的黑手党首领刚刚下班,领带还一丝不苟地打得整整齐齐。也就是这样的男人能熟练地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帕和几支棒棒糖,投喂自己被揍得两眼发直的师妹。
世上只有师兄好哇,有师兄的师妹精神好。
棒棒糖的糖纸已经被他体贴地剥好,塑料糖棍也可以让她不必沾手。朝暮就着他的手叼过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