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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岫凝嘴巴张成“o”型,对于这种勇敢说爱的人,她内心感觉十分的耀眼。
毕竟她自己是说不出来的,最多是安慰,她爱不爱一个人,都在行动之中。
但一码归一码,元承意都能把盛裳和他口中的宛宛分不清,说明他其实对宛宛也没有多爱嘛!
狐岫凝上前一步,轻咳一声:“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嗯,不用担心。”盛裳拍了拍她的手。
“好。”狐岫凝不再坚持,与遂心前后脚离开此地。
盛裳也转身离开,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元承意。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元承意这才开口:“你不用怕,若你想坐上王座,我来助你,若你不愿,谁也没办法强迫你。”
盛裳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艳羡,心间一颤,狐岫凝对茉莉如此,元承意对宛宛也是如此,相同样貌的三个人,为何单单自己没有?
她敛下心神,转移话题:“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元承意以为自己的精神打动了盛裳,她愿意再给一次机会,如果说对了,就可以原谅自己!
于是他十分惊喜:“好!”
元承意跟随盛裳走在魔界荒芜的小路上,缓缓开口。
“三十二年前,七月初三,我在剑宗山下的小镇子执行任务。”他目光遥远,似是在怀念,“那日暴雨,我刚好要恢复灵力,顺便溪边凉亭躲雨,遇见了她。”
盛裳脚步不停,但耳朵微微竖起。
“她穿着浅青长衫,正在亭中画符。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袖,她却浑然不觉。”元承意嘴角微扬,“我看愣了眼,递了块帕子给她,她的话不多,只说了一句‘多谢道友’。”
“七月初七,我再次遇见她。她在溪边布阵,说要抓一条灵鱼。”他比划了一下,“那鱼狡猾,她试了三次都没成功。我御剑下水,帮她捉住了。”
盛裳淡笑一声:“剑修就爱显摆。”
元承意不以为意:“作为答谢,她请我吃了烤鱼。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
实际上那只鱼烤糊了,宛宛最差的便是厨艺。
“七月十五,我们相约去在镇上除魔兽。她符法精妙,配合我的剑术,三招就解决了那只魔兽。”他语气骄傲,“当晚月下对饮,她说想走遍天下,看遍奇景。”
盛裳脚步微顿。
“后来我们一直相约做任务,三年后的八月二十,我们接了同一个任务——探查古墓。”元承意声音低沉,“墓中有凶煞,她为保护村民,硬接了一击,重伤吐血。”
他拳头攥紧:“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害怕。我害怕她会就这样离我而去。”他的目光转向盛裳,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九月初一,她伤愈。我带她去剑宗后山看日出。”
“她在晨曦中画了一道‘流光符’,说送给我,这个符我至今都保存的完好无损。”说着,他便要掏出那张符,被盛裳手上制止,也不闹,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十月初五,魔修袭击村庄。我们并肩而战,她以符设阵,困住七名魔修。”
“那日她脖颈被划伤,我给她上药时,她说……”
盛裳突然打断:“够了,不用再说了。”
元承意固执地继续:“她说‘我心悦你’,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也是我最喜欢的话。”
“十二月十八,她说要回家一趟准备结契。”他声音开始发颤,“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到处找……”
盛裳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我说了,不是我。”
元承意凝视她的眼睛:“那你告诉我,这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夜风吹过,带着魔界特有的血腥气。
“有,不光还是你,狐岫凝的朋友也跟我一模一样。”盛裳目光直视他,“但是她认出了,她的朋友不是我,她是她,我是我,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宛宛,为什么会把我和宛宛弄混呢?”
“不是的,我没有弄混,你真的是宛宛!你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