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再多静心休养,便可无虞。”
原来如此……云绮阳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她脸上重新漾开温婉的笑容:“有劳林太医费心。挽翠,看赏。”厚赏了林太医,目送他提着药箱离去,云绮阳才真正觉得后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方才那一瞬间的紧张,竟比面对陛下时还要让她心惊。
次日,镇国公云绥阳以“探望有孕妹妹”为由,请旨入宫。兄妹二人在钟粹宫的内殿相见,再次屏退了所有宫人。殿内角落放置着冰鉴,丝丝凉气驱散了些许暑热,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凝重气氛。
“昨日林太医诊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云绮阳压低声音,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也有一丝后怕,“哥哥,那药王谷的毓麟丹助孕药灵验无比,若是……若是我能早些得到,也不至于白白耽误了五年光阴。”
她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一丝幽怨,入宫五年无子,其中承受的压力与酸楚,唯有她自己知晓。“却不知,白神医所制的……其它那些药呢?”
云绥阳目光沉静,从怀中取出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紫檀木盒,盒面上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却莫名透着一股冷肃之气。
他轻轻打开盒盖,里面以柔软的丝绸为衬,整齐地摆放着几个不同颜色、约莫拇指大小的瓷瓶。
“白枭已将所有药物调配完成。”云绥阳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依次指向那些瓷瓶,“白色瓷瓶中所盛,乃是‘落胎引’,药性……极为霸道,务必谨记,非到临盆之时、产程遇阻万不得已,绝不可动用。”
他的指尖移向旁边黄色的瓷瓶,“这是‘玉肌膏’,孕后期涂抹于腹部,可避免妊娠纹,保持肌肤光洁。”
接着,是一个看起来格外不起眼的尖嘴青玉小瓶,“此乃‘龟息散’药水,服用后可令人气息脉搏微弱,如同假死,可持续十二个时辰……若是女婴,在啼哭前必须滴入嘴服下此药。”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木盒最内侧,那里单独放置着一个透明琉璃制成的小瓶。与其它瓷瓶不同,这琉璃瓶晶莹剔透,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盛装着大半瓶近乎透明的液体,只在烛光的映照下,偶尔流转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奇异光泽,似金非金,似银非银。
云绮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琉璃瓶牢牢吸引,心跳莫名加速。“这……便是那……可以伪造男胎脉象的药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云绥阳缓缓点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此药名曰——‘凤隐梧桐’。”
“凤隐……梧桐?”云绮阳轻声重复着这个充满隐喻的名字,充斥着逆转阴阳的诡谲意味。
“不错。”云绥阳解释道,“服用此药后,药力会融入血脉,暂时改变气血运行之表象,令孕妇脉象呈现出如男子般强健、雄浑、有力的‘阳脉’征兆。届时,任凭宫中太医医术如何高明,诊脉之下,都只会得出一个结论——娘娘怀的,定然是位健康的皇长子。药效……可持续至生产之时。待月份大了,太医请脉之前,可服此药。”
云绮阳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个琉璃瓶。瓶子触手冰凉,那里面的液体清澈见底,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