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刻领命。
“老周,”
林越看向那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快,“你熟悉郡城的官场人脉,去打听一下李嵩最近的动向,尤其是案前后,他有没有见过刘谦,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记住,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刑捕司在查。”
老周皱了皱眉:“林头儿,李嵩那可是吏部侍郎,他的动向岂是那么好打听的?万一被现……”
“我知道难,但必须去试。”
林越语气坚定,“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有价值。”
老周咬了咬牙:“行,我去试试。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成不成,我不敢保证。”
“尽力就好。”
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另外两个年轻捕快道,“你们去查李嵩的府邸外围,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尤其是在案后,有没有人见过刘谦去过那里。”
“是!”
几人领命离去,刑捕司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林越独自坐在桌前,看着刘谦的画像,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都是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工作,甚至可能徒劳无功。
但他别无选择,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只能像大海捞针一样,从这些细枝末节中寻找突破口。
傍晚时分,老周先回来了,脸色凝重地汇报:“林头儿,李嵩最近确实有些反常。
案前一天,他本该去参加一个同僚的宴会,却突然称病缺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案后第二天,也就是刘谦离城那天,他府里的一个管家匆匆出城,直到天黑才回来,不知道做了什么。”
“称病缺席?管家出城?”
林越眼睛一亮,“这两个时间点,都太巧合了。”
“还有,”
老周压低声音,“我听一个在吏部当差的老朋友说,李嵩最近脾气特别暴躁,好几次在衙门里对下属火,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林越指尖在桌面上快敲击:“心烦?是担心事情败露,还是在为后续的事情焦虑?”
就在这时,小李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林头儿,这是在刘谦常去的‘聚福楼’找到的,是店小二在他座位底下捡到的,上面好像写着什么。”
林越接过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河阳,白云观,等。”
“河阳,白云观?”
林越瞳孔骤缩,“河阳县确实有个白云观,据说香火不盛,地处偏僻,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老周也凑过来看了看,点头道:“没错,那白云观在河阳县的白云山深处,平时很少有人去。
刘谦很可能躲在那里!”
“太好了!”
林越猛地站起身,“这绝对是线索!”
他立刻拿着纸条去找王烈,请求亲自带队前往河阳县的白云观追查刘谦。
王烈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重要线索。
你带一队人手过去,务必小心,若能抓到刘谦,此案便有了突破口。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当地势力生冲突。”
“是!”
林越心中一喜,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离开王烈的书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刑捕司的灯笼次第亮起,在夜色中摇曳。
林越召集了小李、老周等几名精干捕快,备了马匹和干粮,准备连夜出。
“林头儿,这一去至少要两三天,郡城里……”
小李有些担心。
“放心,”
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安排人盯着李嵩的动静,我们尽快赶路,争取早日带回刘谦。”
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月光皎洁。
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坚定。
李嵩的嫌疑,已如影随形,而刘谦和那座白云观,或许就是揭开这一切的关键。
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他都必须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