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地看向李嵩。李嵩更是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指着王烈怒声道:“王烈!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张大人虽有政见分歧,但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大人一看便知。”王烈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承宗接过供词与字条,迅速浏览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紧锁,握着字条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当看到那张“事成之后,委以重任”的字条时,他猛地将字条拍在案上,怒视着李嵩:“李嵩!这是不是你的亲笔?!”
李嵩看到那张字条,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见了鬼一般,嘴唇哆嗦着:“不……不是……这是伪造的!是王烈他们伪造的!”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再无之前的镇定。
“伪造?”王烈冷哼一声,“刘谦已被擒获,此刻正在刑捕司死牢中。他供认不讳,说是受你指使,买通张府厨子赵六下毒杀人,动机便是因盐税改革一事与张大人结怨。赵六也已招供,回春堂掌柜可作证,刘谦曾在该店购买钩吻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每说出一个证据,李嵩的脸色便白一分,到最后,他双腿一软,竟险些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口中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
赵承宗看着李嵩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结合手中的铁证,哪里还不明白真相?他猛地一拍案几,沉声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立刻涌入:“大人!”
“将李嵩拿下,打入天牢!”赵承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彻查其府邸,搜捕所有涉案人等!”
“是!”侍卫们轰然应道,上前便要擒拿李嵩。
“赵承宗!你不能动我!”李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挣扎着嘶吼道,“我乃吏部侍郎,是朝廷命官!你没有证据,不能擅动!我要上奏朝廷,告你滥用职权!”
“证据在此!”赵承宗将供词与字条扔在他面前,“你买凶杀人,罪证确凿,便是上奏陛下,也救不了你!带走!”
侍卫们不再犹豫,架起瘫软的李嵩便向外走去。李嵩的嘶吼声渐渐远去,书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几位官员震惊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官才颤声道:“郡尉大人……这……这真是李侍郎所为?他……他怎么敢……”
赵承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王烈:“王烈,此案你办得很好。若不是你,恐怕真要让这奸贼蒙混过关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林越,“这位是?”
王烈连忙介绍:“回大人,此乃刑捕司西城巡捕长林越,此案从查勘现场、发现毒迹,到追捕刘谦,皆是他一手主导。”
“哦?”赵承宗看向林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破获如此大案的会是王烈麾下的老将,却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巡捕长。
林越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属下林越,参见郡尉大人。”
“不必多礼。”赵承宗打量着林越,见他虽年轻,却神色沉稳,不卑不亢,心中暗暗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