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还有屋角堆着的一捆干柴和几个破陶罐。家徒四壁,说的就是这样吧。
他挣扎着挪到炕边,想要下地找点水喝,却发现连穿鞋的力气都快没了。原主的鞋子就放在炕边,是一双用草绳编织的草鞋,鞋底已经磨穿了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担忧问道:“小越?你醒了吗?”
林越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在原主的记忆里有印象。是住在隔壁的周伯,一个在县衙当了一辈子捕快,如今快要退休的老捕快。原主父母去世后,周伯时常接济他,这次能当上捕快,也多亏了周伯在中间说情。
“周……周伯?”林越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和他原本低沉有力的嗓音截然不同。
“醒了!太好了!你这孩子,可算醒了!”门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紧接着,一个穿着灰色短褂、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推门走了进来。
周伯手里端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装着小半碗浑浊的米汤,还飘着几粒米糠。他看到靠在墙上的林越,连忙快步走过来,将碗放在矮桌上,伸手摸了摸林越的额头:“烧退了些,谢天谢地。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周伯的眼神里满是真切的关怀,让刚刚经历了生死和穿越的林越心中一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总算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好多了,周伯,谢谢您。”林越尽量模仿着原主的语气,声音依旧沙哑。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周伯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粗瓷碗,递到林越面前,“快,趁热喝点米汤,你都昏迷三天了,再不进点食,身子就垮了。”
林越确实饿坏了,也渴坏了。他接过碗,双手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他没有在意米汤的粗糙和浑浊,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温热的米汤滑入喉咙,虽然没什么味道,甚至还有点涩口,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干涸的身体,带来一丝生机。
一碗米汤很快就喝完了,林越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周伯,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林越故意问道,他需要确认一些细节,同时也想看看周伯知道多少。
周伯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愤怒和无奈:“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那个姓张的!你也是,刚入队没多久,逞什么能?那姓张的是县尉,又是炼皮巅峰的武者,咱们这些小捕快,哪里得罪得起?”
他顿了顿,又道:“那天我不在场,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拖回来了,浑身是血,气都快没了。我请了个郎中来看,郎中说你伤得太重,能不能挺过来,全看天意……我这几天,只能天天来给你端点米汤,盼着你能挺过来。”
林越默默听着,心中对张彪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在现代社会,无论官多大,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下属,还差点打死人,都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但在这个世界,显然权力和武力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
“张彪……他就不怕朝廷律法吗?”林越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