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人……哈哈……他们杀了自己人……”
田中康二一边大笑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囚服。
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新一旅设下的圈套。
他们自以为看穿了新一旅的阴谋,却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他们被新一旅玩弄于股掌之间,亲手摧毁了自己的情报网络。
“李景荣……你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田中康二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新一旅指挥部里,李景荣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审讯口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们没动一刀,是他们自己信了‘真相’,然后亲手毁了自己。”
李景荣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宣判着敌人的死刑。
战争是残酷的,而比战争更残酷的,是人心的算计。
战后清点人数,老秦被从野战医院的地窖里接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李景荣亲自来到老秦的房间,递给他一杯热水。
“你若早说,我未必信。”
李景荣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老秦缓缓地抬起头,看了李景荣一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完整的铜铃。
铜铃的正面刻着“归巢”
两个字,背面则刻着“醒”
。
他用指尖轻轻地弹了一下铜铃。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在房间里响起,但仅仅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铃舌已经熔断。
李景荣久久地看着老秦手中的铜铃,沉默不语。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老秦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老秦所承受的痛苦。
这是一个醒着的人,却不得不装睡的故事。
这是一个为了民族大义,甘愿牺牲自己的人。
“恢复其通讯员身份,但今后所有军令,必须双人复核。”
李景荣最终下达了命令。
老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背影依旧是那么的沉默和孤独,仿佛从未改变过。
夕阳西下,将老秦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延伸到天际。
他会继续沉默下去,将所有的秘密都埋藏在心底。
因为,醒者无名,归者不语。
通讯室内,老秦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戴上耳机,开始工作。
他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嘈杂的声音,眼神平静而深邃。
突然,他听到了一段奇怪的电码。
那段电码没有任何意义,但老秦却觉得它似曾相识。
他皱了皱眉头,仔细地分辨着这段电码。
最终,他猛然抬起头,
“不对……”
他喃喃自语道,“这段电码……是谁的?”
他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旅长吗?我现了一段奇怪的电码……”
庆功会上,帐篷内灯光温暖,众人欢声笑语,举杯庆祝胜利。
李景荣却独坐角落,面色沉静,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刘远端着酒杯走过来,递给他一封密信。
信封上用英文写着“仅供李景荣长官亲启”
。
李景荣拆开信封,抽出一张信纸。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英文:“有些真相,不该被战胜,而该被记住。”
李景荣将信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袋,眼神望向窗外。
风雪又起,夜色中的雪片缓缓飘落,帐篷外的篝火映照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旅长,这是最新情报。”
刘远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景荣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众人示意告别。
走出帐篷,他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脸上露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