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你这个孙儿,了不得啊!”
陈夫子抚着山羊胡,一脸的郑重其事。
“老夫执教二十余年,见过聪颖的,见过刻苦的,却少见像明文这般,既有天分,又肯下苦功的。”
他呷了口酒,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太太那张写满期盼的脸上。
“不瞒您说,此次县试,依老夫看,明文是十拿九稳!”
“若是他能继续保持这股劲头,将来金榜题名不敢说,一个秀才功名,怕也是八九不离十!”
“轰”的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老太太陈氏的脑中炸开。
秀才!
他们家明文居然有秀才之姿!
他们陆家没落至此几十年,若是能出一个秀才,那便是光宗耀祖了!
老太太激动得嘴唇哆嗦,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连声道。
“好,好!多谢夫子吉言!多谢夫子栽培!”
陆从智和赵氏在一旁,也是满脸红光,与有荣焉的模样,不停地给夫子敬酒夹菜。
一场宾主尽欢的宴席,在黄昏时分落下帷幕。
老太太坚持让陆从智将陈夫子送出村口,那份恭敬与感激,溢于言表。
待到外人离去,陆家的堂屋里,气氛却并未因喜悦而轻松下来,反而凝滞着一种更为灼热的焦躁。
老太太陈氏依旧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秀才公”,“祖坟冒青烟了”。
陆从智看准时机,清了清嗓子,脸上那副得意的笑容渐渐敛去,换上了一副深思熟虑的凝重。
“娘,”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陈夫子的话,您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
“我活了这把年纪,耳朵还没聋!”
“那您听出什么来了?”
陆从智循循善诱。
“听出我大孙子有出息了!能考秀才了!”
“是啊,”
陆从智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可您想过没有,陈夫子为何只敢说明文府试八九不离十,却不敢说金榜题名?”
老太太一愣:“这……读书的事,谁敢说得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