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暗室。
两人刚踏出暗室。
便见鸠摩智已换上崭新的僧袍,显然还沐浴整顿过。
他一扫先前落魄模样。
再次宝相庄严,尤其立于夜空之下,周身似萦绕着温润珠光,气息内敛,更显不凡。
“好和尚!”
苏信见状暗自赞叹,随即上前行礼道:“大师早间输了一筹,晚间却使出下药这般手段。
您身为一代神僧,若此事传扬出去,只怕威名有损,惹人耻笑。”
鸠摩智淡然一笑:“施主此言差矣。
我等出家人修行即是修心,若还会因身外之事或喜或悲,岂不是白读了几十年经书?”
苏信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头一回见有人能将厚颜无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就连晃着绣鞋,坐在大雄宝殿横梁之上的怜星,听闻此言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苏信沉声道:“大师莫要巧言狡辩。
我知晓您并非残忍嗜杀之人,天龙寺上下与您无冤无仇。
如今全寺僧众身中奇毒、命悬一线,还望大师慈悲为怀,交出解药,少造杀孽。”
“阿弥陀佛。”
鸠摩智宣了一声佛号,脸上挂着笑,说道,“贫僧自是不会造那杀孽。
只要贵方将六脉神剑交与小僧,小僧自会双手奉上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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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袖袍一挥,一个玉制的小瓶子出现在手中,晃了晃。
苏信试探着与鸠摩智周旋。
他觉得鸠摩智本性并非坏到极致,应属那种立场摇摆不定的混乱阵营。
苏信相信这瓶解药是真的,对鸠摩智正色道:“明王,你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了。
先是下毒,这已然是你的不对,此刻又拿解药威胁抢夺天龙寺的六脉神剑,这怕是犯了佛门的贪、嗔二戒吧?”
“更何况,还有一位大师死在了木高峰的手上。
就算大师你没有亲手造那杀孽,此番也脱不了干系。”
鸠摩智满脸不屑,说道:“这与小僧何干?小僧又没有亲手杀他。
那僧人死在木高峰手中,自是他们之间的因果。
大不了小僧之后为那僧人做法事,亲自为他诵经四十九天,度他往生极乐便是。”
“休要多言,快些将六脉神剑交出来,不然这天龙寺满寺僧人,可都要去见我佛如来。”
鸠摩智这般盛气凌人。
彻底激起了天龙寺众僧的血性。
这些和尚本就性情刚烈,此刻更是个个涨红了脸,怒喝道:“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也配自称佛门中人?还敢提我佛如来!
我等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六脉神剑交给你!”
鸠摩智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绝顶高手的气势自他身上缓缓散开。
苏信对天龙寺颇有好感。
又不想得罪鸠摩智,鸠摩智乃是天人之下少有的高手,教好了未来一统江湖时肯定有用。
见两边剑拔弩张,情势即将失控。
苏信赶忙插话道:“六脉神剑是天龙寺之物,我确实做不了主。
我愿用其他功法,向明王换取解药,就当我吃点亏。”
“哼,六脉神剑何等神功,天下罕有。
你能有什么功法,能比得上六脉神剑?”
鸠摩智嗤笑一声。
苏信被如此轻视,却并不恼怒。
“明王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满呢?”
说着话,苏信向前走了两步,装模作样地围着鸠摩智转了一圈,脚开始缓缓往上打量。
鸠摩智被苏信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冷哼道:“施主,你在看什么?”
苏信越看,表情越凝重,眉宇间拧成一团,嘴里低声念叨着:“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越严重了。”
鸠摩智功力高深,即便苏信声音细微,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严重了?
什么严重了!
?
苏信这般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