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拍拍她的小手示意无事。
金雕飞临苏信面前,似乎满是埋怨,仿佛在说:“都说了这些天别叫我,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
苏信没理会它,只是神色淡然地对武青婴说了一句:“人齐了,你还是留下看家吧。”
说罢,他左手打出一股柔和内力送起李莫愁,右手揽住朱九真的腰,纵身一跃,带着二女稳稳抓住了金雕的大爪子上。
“如此神俊的金雕……难道是前辈所养?!”
李莫愁与朱九真两女忍不住纷纷惊呼,眼中满是震撼与好奇,她们望向苏信,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苏信并未回答。
他仰头望向金雕,简洁地说道:“雕姐,劳烦你了,昆仑派。”
小母雕与苏信签订过契约,即便满心不耐烦,也只能叫唤两声。
随后,它双翼奋力一展。
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高亢长鸣,划破宁静长空,巨大的身形裹挟着磅礴气势,带着苏信、李莫愁和朱九真,如同一道金色残影,向着昆仑派的方向急振翅飞去。
昆仑派中,掌门何太冲高高在上,端坐在主位之上,班淑贤如垂帘听政一般,默默坐在他身后的帘幕中。
卫壁的父母卫石与卫夫人,与昆仑派的诸位长老一同就座。
而在大厅中央,跪着两个人,何太冲等人正满眼戏谑,有说有笑地看着他们。
这二人正是朱长龄与武烈。
落在昆仑派短短几日,朱长龄和武烈便没了往昔富家员外的体面模样,他们浑身衣袍破旧不堪,前胸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皮开肉绽。
显然是饱经酷刑折磨,模样凄惨至极。
这时,卫壁的父亲卫石端着一杯茶水,慢悠悠地走到朱长龄身前,俯身蹲下,将茶水递过去,假惺惺地劝道:“朱兄,你在牢里苦头也吃尽了,何必还硬撑着呢?”
“只要你愿意重新归入昆仑派门下,继续听从何掌门的调遣,把你们朱家田庄的地契都交到昆仑派,何掌门定会既往不咎,不会追究你们欺男霸女,鱼肉乡民,残害百姓那些罪过的。”
朱长龄还不没说什么,武烈听到这话,气得双眼几乎要瞪了出来。
血气上涌,脸颊涨得通红。
披头散的他,活像一头受伤后暴怒的猛兽!
猛地向前扑过去,怒声吼道:“这些事都是你们昆仑派指使我们干的!”
“我和老朱虽说向昆仑派周边的百姓强征私税逼死了很多人不假,可每年收上来的税钱,七成进了你们昆仑派的口袋,我们能拿几个子儿?你们昆仑派才是整个昆仑派最大的祸害!
!”
“啪!”
卫石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武烈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武烈两颗后槽牙都给打落了。
武烈被打得脸瞬间肿起老高。
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出几米远,头晕目眩,卫石还不解气,破口大骂:“你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都到这时候了,还敢往昆仑派身上泼脏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们昆仑派怎会稀罕那些来路不正的钱?哪里见过你们的那些黑钱!
分明是你们两条狗借着何掌门的威名在外横行霸道,现在居然还想反咬一口,真是贱骨头!”
武烈被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怒火攻心,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
向来能忍的朱长龄,此刻也是气得浑身抖,喉头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他颤抖着指尖,指向卫石,怒不可遏道:“你……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不得好死的畜牲!”
卫石只是冷冷瞥了朱长龄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懒得搭理他,端起那杯茶,既然朱长龄不肯喝,便直接把茶水浇在了他头上。
随后大摇大摆走回何太冲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道:“掌门,您也瞧见了,这两人嘴硬得很,要不直接解决了吧。”
“想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这会儿已经把朱家和武家的地契、庄子都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