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万籁俱寂。
然而,黄知遥却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却毫无睡意。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夏一阳的身影,仿佛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微笑。
她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她想起夏一阳与慕容举激战的场景,他那矫健的身姿、凌厉的攻势,让她心跳加;
她又想起夏一阳炼丹时专注的神情,他那精湛的技艺、对炼丹的执着,令她心生钦佩。
黄知遥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试图用各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比如数羊、深呼吸,但都无济于事。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看看夏一阳,哪怕只是偷偷地看一眼也好。
终于,她忍不住了,猛地掀开被子,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样打开房门,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夜晚的风有些凉,但黄知遥却浑然不觉。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地——夏一阳的住所。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前进。
然而,当她又一次来到那座假山前时,却惊异地现林若曦正在轻叩夏一阳的房门。
这惊人的一幕,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她瞠目结舌。
林若曦已然拜夏一阳为师,可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她究竟为何而来?
她暗自揣摩,难道他们师徒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闪现,就如同泡沫般瞬间破裂。
毕竟,如果他们之间真存在男女关系,那么今日白昼,夏一阳又怎会收林若曦为徒呢?
黄知遥充满好奇,提起裙摆,踮起脚尖,小心地来到夏一阳的房门前,想要偷看他们要干些什么。
然而,夏一阳只不过是将今天下午手写的一些丹方和炼丹心得传给了她。
林若曦满心欢喜地接过这些珍贵的资料,如获至宝般仔细翻阅着。
她深知这些丹方和心得对于一个炼丹师来说是多么重要,这无疑是夏一阳对她的极大信任和期望。
然而,当她看到夏一阳如此匆忙地传授这些技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她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夏一阳似乎有离开的打算。
林若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要离开冥寒雪原了?”
夏一阳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不错,曦儿,为师确实有此打算。”
林若曦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师父,您为何要走?是慕容家赶您走吗?还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好?”
夏一阳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宽慰道:“曦儿,为师只不过是有事要办,你无需胡乱猜想。”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为师已将全部炼丹技艺传授给你,只要你勤加练习,必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就炼丹大宗师境界,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然而,林若曦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这上面。
她的眉头微皱,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师父,您不把曦儿带在身边吗?也好让曦儿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呀,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呀!”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着不舍和懊恼,显然对于夏一阳的离开感到十分难过。
夏一阳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缓声言道:“为师四肢健全,岂需他人照料?日后你若能臻至炼丹大宗师之境,便是对为师最大的慰藉了。”
“可是,师父……”
林若曦欲言又止,那满腹的话语如鲠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那晶莹的泪珠,似断线的珍珠般,在她脸庞悄然滑落。
她深知,今日一别,犹如那断线的风筝,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逢。
她白日里还因能侍奉于夏一阳身旁而心花怒放,岂料短短几个时辰,便要面临这令人心碎的离别。
夏一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曦儿,修炼之人虽然岁月悠长,但也不过是晨钟与暮鼓之间,倘若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