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成交。”
匠悠吭哧吭哧地关上大门:“走,我带你去楼上。”
二楼有两间房,匠悠之前占了空着的一间,如今便只能让骑士和他的扈从睡米·悠原来的那间了。不过屋主卧室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画册都已经被处理掉,那一本被留下来的也被匠悠藏进了地下室——嗯,她得找个时间悄悄地把它再藏得隐秘一些,不然让骑士本人看见他的画册就不大好了。
安德雷看了一眼米·悠那舒适的大床,又探头看了一眼白骨骷髅房里那空荡荡只架着木板的床架子,颇有些无语:“……不是,你就睡这个?要不你还是睡这张床吧,我们俩糙汉子野营惯了,都有露营的装备,给我们个地方打地铺就行。”
“不用不用。”匠悠摆摆手,“我就是个骷髅架子,往哪躺不是躺啊,再说了骨头上没有神经也没有肌肉,睡床板完全不会腰酸背痛。前几天我也都是这样睡过来的。”
说她矫情也好、龟毛也罢,虽说事情始于米·悠自己出的魔法事故,可说到底匠悠总觉得自己欠了她一条命,再鸠占鹊巢用她的东西,良心上总有几分过意不去。
说到底其实最合适的处理方式就是把逝者的私人用品一把火烧掉,但无奈匠悠现在身无分文,实在是没法做出这么奢侈的举动。而如今看来,米·悠母女俩又似乎和那‘邪瞳之月’颇有一些牵扯,这样一来,烧掉这些可能会成为证据的物品也变得不大合适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把这些‘证据’上交给身为王国骑士的安德雷,至于这位骑士是要如何处置这些‘证物’,那就不关匠悠的事了。
虽然这种处理方式确实有点没心没肺,但万一屋主真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核心成员,就算匠悠再怎么感谢她把自己拉进这个异世界、让自己重获一条生命,也不能和她同流合污啊。
在为人处世上,匠悠始终保有一些自己无法割舍的原则。即便现在穿到了异世界,变成了只有骨架的巫妖,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做出改变。
做人嘛,就是要无愧于心。即便这些选择在其他人眼中显得古里古怪,可她自己活的开心、晚上能睡个安稳觉,这便足够啦!
匠悠和骑士主仆两人道过晚安,便关上了房门。
她这间房间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只铺着木制床板、连被褥都没有的床架子,一张普普通通带着两个抽屉的简易书桌,还有一个嵌在墙里的小壁炉……仅此而已。
匠悠趴到壁炉前,伸手往里掏了掏,熟练地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块,找到角度用指骨一翘,便顺利地将它拔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砖块背后的空间,顿时放下心来。
那里面藏着的是她的命匣。
这个命匣是她在石棺里找到的,上面有着她自己的灵魂气息,就算是一只新手巫妖,她也绝不会认错。
巫妖的命匣就是它们保命的根基,这玩意自然不能随身携带,否则一旦她这骷髅架子遭遇危险,命匣也连带遭殃,那便是万劫不复。
匠悠搜遍整个屋子,也就在这壁炉里面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藏匿地点。
现在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已经算不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