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你住的地方。每天卯时起床,劈柴三百斤方可休息。柴房规矩很简单:干活,吃饭,睡觉。别惹事,也别指望修炼——就你们这资质,修了也是白修。”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狭窄昏暗,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破旧木柜,床上铺着发黑的草席。
“这是你的杂役服和身份令牌。”老黄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灰布衣服和一块木牌,“明天开始干活。今天先休息吧。”
林凡接过东西,低声道:“谢谢黄老。”
老黄摆摆手,蹒跚着离开了。
林凡走进小屋,关上门,终于卸下所有伪装,无力地坐在硬板床上。三个多月的艰苦跋涉,换来的却是杂役弟子的身份和最苦最累的柴房工作。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祖传玉佩,紧紧握在手心。玉佩传来熟悉的温热感,稍稍抚平了他心中的失落。
“至少,我进来了。”林凡喃喃自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杂役弟子也是弟子,总比在外面强。只要留在青云宗,就有机会!”
他仔细打量那块身份木牌,上面刻着“杂役·柴房·林凡”几个字,背面则刻着宗规戒律。又看了看那套灰布杂役服,质地粗糙,但比他自己那身破衣服好多了。
傍晚时分,钟声响起。林凡跟着其他杂役前往食堂吃饭。所谓的食堂只是个简陋大棚,摆放着粗糙的木桌凳。食物也很简单:一碗看不到米粒的稀粥,一个硬邦邦的杂粮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那些老杂役狼吞虎咽,仿佛这是什么美味佳肴。林凡默默吃着,味道确实差强人意,但想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还是勉强咽了下去。
吃饭期间,他注意到杂役们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穿着稍好点的杂役可以吃到干饭和蔬菜,甚至偶尔有点肉腥。而他们这些柴房杂役,明显是最底层的一类。
回到小屋,天色已暗。林凡没有油灯,只能借着月光打量这个新“家”。屋子四处漏风,夜晚的山风冷得刺骨。他只能将所有的衣服都穿上,蜷缩在硬板床上,靠玉佩传来的微弱暖意抵御寒冷。
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钟声和丝竹之音,想必是山上的内门弟子正在享受晚课或是娱乐。而山脚下,只有劈柴声和呼噜声相伴。
林凡握紧玉佩,默默运转起那点微弱的灵力。虽然资质低劣,但他不会放弃。他想起了家人的仇,想起了邪修的狞笑,想起了自己发下的誓言。
“终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少年在心中立下誓言,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夜,林凡睡得极不安稳。硬板床硌得他浑身疼痛,寒冷和蚊虫不断骚扰,远处还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但他坚持着,仿佛这肉体的折磨是对他意志的锤炼。
天蒙蒙亮,刺耳的钟声就响彻杂役区。新的一天开始了,林凡的杂役生涯正式拉开序幕。
老黄扔给他一把沉重的斧头,指着一堆粗大的原木:“这些今天必须劈完。劈不完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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